60萬,怎麼可能澤州留30萬防禦大宋,還有60萬西征呢?
所以,那個數目應該是三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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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風雲際會,幾乎全世界所有的兵力,都把矛頭指向了巴爾幹半島東端的那座城市君士坦丁堡。
可是,做為東羅馬帝國的首都、正教的根基所在,君士坦丁堡確實也不負“巴爾幹大要塞”、“黑海入口的堡壘”之名。
不說北面是金角灣,南面是馬爾馬拉海,沿海地區都築有防禦工事,單是西面陸地防禦的兩層城牆,還有城外一條足足深100英尺的壕溝,就足以讓東羅馬皇帝面對數國圍攻,依舊能保持從容了。
半個月過後。
遠在東方的唐奕,剛剛抵達泉州。
一面等待著火速南下的涯州軍,一面把自己關在船艙之中,緊盯著面前的山河圖,緊盯著被金角灣和馬爾馬拉海夾成一個三角形的君士坦丁堡。
吱嘎,艙門被緩緩推開,蕭巧哥與君欣卓、福康,後面跟著曹佾、潘豐魚貫而入。
君姐姐把手中的托盤放下,“一天未進水米,過來吃些吧!”
唐奕抬頭不由苦笑:“不叫你們來,卻是非要來與為夫吃苦頭。“
福康一邊把餐食擺上桌,一邊低聲道:“孩子們都不在,回山也冷清得緊,不如出來透透氣。”
唐奕聞罷,一挽起袖口抓起一個饅頭就往嘴裡塞,一邊接話:“那送到這裡就得了,趕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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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曹佾和潘豐看得實在膩歪,這一夫三妻,真是羨煞旁人啊!恩愛了這麼多年,怎麼就還能溫存如初呢?
潘豐在艙中踱步,看到山河圖,不由道:“你擔心也沒用,咱們已經晚了一步,只得聽天由命了。”
“不對。”唐奕嘴裡塞著肉饅頭,又被潘豐牽到了圖上。
走過去,指著君士坦丁堡的位置,“至少這裡咱們能趕上。”
“哦?怎麼講?”
唐奕道:“依君士坦丁堡的防禦,就算十字軍、西撒克斯、塞爾柱幾方合力,齊心猛攻,想要拿下這個要塞,最少也得半年的光景。”
“更何況,塞爾柱和咱們根本就不是一條心呢?”
“所以,在涯州軍的火神炮登陸巴爾幹半島之前,君士坦丁堡不會被攻破。”
曹佾聞言,忍不住眉頭緊蹙,“子浩真要把涯州軍都調到歐洲去?”
“對!”唐奕眼中漏出決絕。“盡數西征,不留一兵。”
雖然漢學取代宗教已經是必然,覆滅東羅馬是和平歐洲的唯一希望,他不介意塞爾柱人倒戈助力,可是,君士坦丁堡的文化價值,也足以讓唐奕做出這個決定,要和塞爾柱人搶上一搶。
其實,當阿齊斯提出三家瓜分東羅馬的盟締之時,唐奕就生出了這個念頭,絕不能讓阿拉伯人摧毀那座城市。
所以,君士坦丁堡,他勢在必得。
“。。。。。。”
曹佾一陣無言,他知道,唐奕心意已決,誰也阻止不了,他開始了一場豪賭。
可是,包括設計賭局的唐奕在內,誰也想不到,這場豪賭的成敗並不是地中海角落裡的君士坦丁堡,而在於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大宋西北小城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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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休位於太原南面,距離西北重鎮太原不到三百里。
這裡所以被世人所熟知,概因這個不大的西北古鎮人傑地靈,出過兩位大能賢士春秋賢臣介子推、東漢大家郭泰。
再加之,當朝能相文彥博亦出身介休,使得這座千年古城更添榮光。
且坊間傳聞,城南十里的介山腳下那處梅居的女主人,乃是大宋棟樑唐子浩的紅顏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