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
“我也只能選後者來試一試。”
范仲淹點頭,唐奕說的沒錯,回首千年,哪一場變革背後不是屍骨如山?血流成河?又有哪一次權力轉移不是暗無天日?
“你的用心是好的,可是。。。。。。”
“太冒險了。萬一失控,豈不前功盡棄?”
“不值得冒這個險嗎?”唐奕反問老師。
“會少死很多人,也會給後世立下一個標杆。”
“千年之後,當後來人回望過去,至少還有一面鏡子並未蒙塵,至少在這骯髒的政治遊戲裡。。。。。。有一絲明光可供標榜。”
“不值得嗎?”
范仲淹並沒有回答值不值得,而是似有深意地看著唐奕半晌。
“你厭倦了?”
“。。。。。。”
“看來是真的倦了啊!”
范仲淹背起雙手,緩緩的往回踱著步子。
“還早啊,你要挺住。”
嘟囔完這句,範仲掩忍不住頓了頓,悠然又道:“這一次,你不光是懲治一下那些守舊文臣吧?”
唐奕答:“懲治談不上,只是想給士大夫提個醒。”
“士大夫?”
“對!”看著老師的背影,唐奕誠然道。“士大夫。”
“不管是觀瀾系,還是守舊派,都是士大夫!”
“。。。。。。”
。。。。。。
回到小樓,唐奕還沒坐穩,四個惹禍精就圍了上來。
“爹,跟你說個事。”
唐奕疲憊地揉著太陽穴,漫不經心道:“什麼事?”
唐風搭話,“過幾天就到大哥北上的日子了,我們幾個也想去,省得在京裡給你惹事。”
“臭小子!”唐奕一聽,又想踹人了。
“知道是惹事還不給你爹我省省心!?”
罵完,卻是自己也沒當回事,有些出神的一嘆。
看向唐吟,“時間過的真快,已經四年了吧?”
唐吟道:“今年是第五年了。”
從唐吟七歲那年開始,每年秋天,唐吟生辰之時,他都會北上介休,去看望母親。
只不過,五年過去,冷香奴卻一次也不肯見自己的孩子。
“你那個娘啊。。。。。。”
唐奕想起那團火紅,想起那封不辭而別的書信,語氣中不無埋怨,“當真是拗的很!”
這麼多年,那個女人不但不見唐奕,甚至連孩子都不認。
五年,唐吟每年跑一趟介休,每年都在冷香奴的院外求見,她都狠心拒絕。
而每次,小唐吟都只能在院外擺一席琴案,彈一首從巧哥娘娘那裡學來的曲子給孃親聽,然後黯然離去,繼續做京中紈絝口中那個沒孃的孩子。
安慰地撫著唐吟的頭,“別怨她,雖然爹不認同,但是,她是為你好。”
在冷香奴看來,沒娘比娘賤來的要好。
“我知道。”唐吟乖巧的點著頭。“孩兒不怨娘,孩兒怨自己沒本事讓娘回家。”
“好孩子!”唐奕甚是欣慰。“別灰心,有志者事競成。”
“你只要把你孃的院門敲開,你那倔娘見你這麼懂事乖巧,也就捨不得不認你了。”
“到時候,帶回京來,爹幫你管教她!”
唐吟聽著怎麼那麼不是味兒呢?
“爹。。。。。。”
“你到底是讓我去認娘,還是讓我幫你找媳婦啊?”
“去!”
唐奕一咧嘴,“又沒個正經!”
“那您這是同意了?讓我們和大哥一起去了?”在邊上忍了半天的唐雨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