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唐奕也不坐倒木了,乾脆就盤在地上,真有那麼幾分山遊野炊的味道。
。。。。。。
範正平見大人們落坐,他們這幫孩子在這兒也不合適,給唐吟等人使了個眼色,就要開溜。
哪成想,唐奕不依。
“都別走,坐下!”
“啊?”
不光六個孩子沒明白,連曹潘幾人也不知道唐奕這是唱的哪一齣。
要知道,急招商合各家來回山,唐奕這肯定是有事要商量,孩子們在這兒不方便。
猜出曹佾等人的心思,唐奕解釋道:“咱們的事先等一會兒,我有更重要的話要和幾個小輩聊聊。”
說著話,看向六個孩子,“坐下吧。”
“小糖剛才不明白什麼叫方法不對,是吧?”
一邊說,唐奕一邊擺開五個酒杯開始倒酒。
“你覺得,既然你爹都會揍那趙宗球,為什麼你們揍了就是方法不對了,是嗎?”
“嗯。”唐雨點著頭。“而且您也說了呀,打的好。”
“確實打的好。”唐奕回答。“可是,你們不是我,所以這個方法用的就不對!”
“為什麼?”唐雨擰著小眉毛。“就因為你是大人,我們是孩子嗎?”
“不是。”
“那是什麼?”祁聖澤搭話。“因為我們打他會給唐叔招禍?”
“也不是。”
唐奕看著六個孩子,“因為我是唐瘋子,而你們不是!”
“誰說的!?”唐吟不服氣。“我們是四小瘋,八大王!瘋起來,照樣讓他怕!!”
“。。。。。。”
“。。。。。。”
席間諸位無不面面相覷,俗話說的好,龍生龍鳳生鳳,虎父無犬子,唐子浩的種確實還是瘋勁十足。
“嘆。。。。。”
只聞唐奕長嘆一聲,不接唐吟的話頭,卻是突然道:“怪我自己啊!”
看向六個孩子,“怪我忙於朝政,鑽營權力,卻從來沒教導過自己的孩子。”
“你還知道啊?”福康小聲嘟囔。
這些年,唐奕忙裡忙外,大宋朝上上下下他什麼都管,就是沒管過家裡的事情,她這個做妻子的又怎會沒有埋怨。
“怪我。”
唐奕自知理虧,一左一右抓住君欣卓和福康的手。“我現在就補上。”
看向六個孩子,“今天我就教教你們,就當是你們這個不省心的爹給你們上的第一課吧!”
“好!”唐雨來了精神。
說心裡話,半個朝廷的官員都管自家老子叫“唐教諭”、“唐師父”,但這是“教諭”可卻從來沒給他們上過一課呢。
潘豐也在一旁起鬨,“這可得聽聽了。”掃看幾個老夥計,“大郎多少年沒給人講過大道理了?”
哪成想,曹佾還真就好好琢磨了一會兒,“得有十年了吧?”
“自打嘉佑二年那一批人出了觀瀾,他好像就沒講過學了。”
唐雨已經等不及了,“爹,那你快說說,我們和你怎麼不一樣了?”
呼。。。。。。唐奕長出一口濁氣。
“因為,我是唐瘋子,可你們不是!”
“因為,救世需要一個瘋子,而治世卻需要的是君子!”
“。。。。。。”
“。。。。。。”
“。。。。。。”
唐奕話聲一落,所有人為之一肅。
瘋子救世,君子治世,這樣的話當真是聞所未聞。
只聞唐奕繼續道:“你們的爹面臨的是一個固化百年、病入膏肓的大宋。”
“只有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