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道,一直走到粘八葛部,再折道向南入黑汗、西州回鶻,最後再回到大遼。
可以說,這半年,唐奕不但把西域走了個遍,甚至把西域的沙子也吃了個遍。
人說北方寒風似刀,南疆暖風如絮。那西北沙風是什麼呢?是特麼的銼刀!
從出發時還是細皮嫩肉的書生扮相,被風沙銼了半年,已經變成又黑又糙的粗漢了。
至於宋楷他們幾個,本來就不白,這回更像“護衛”了。
嫉妒地看了眼薇其格和君欣卓,女人在這方面端是神奇,總是能找到保養之法,半年的風吹日曬,卻沒在這兩個女人身上留下一點痕跡。
“真不去看看?”宋楷又問了一句。
唐奕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去!左右也快回去了,要捱罵也攢一塊兒吧。”
幾人相視搖頭,就等著看好戲吧!
大宋朝的二品大員、當朝給事中,讓唐奕就這麼扔在了大遼半年多,沒人找,也沒人問,吳老頭兒要是不罵他個狗血淋頭,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