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曹佾還是很贊同唐奕這麼做的。
畢竟商合是大夥的,做為最為核心的唐奕要選哪個孩子來培養接班,卻是大家不得不關心的事情。
可是,拿商合的大賬來考一個十一歲的娃娃。。。。。。
曹佾心說,顯擺也沒你這麼顯擺的吧?好像你閨女真能看懂似的。
“來來來。”曹佾暢快大笑。“小糖來給大伯讀一段,若是讀的通順,那大伯就算你看懂了,可好?”
“哼!”唐雨立時嘟起小嘴兒。“曹大伯小瞧人!”
接著就鬥志昂揚地嚷嚷開來:“爹,你想問什麼?倒讓曹大伯看看,本姑娘是不是真看懂了!”
“哈。。。。”
唐奕大樂,至於問什麼,他還真沒抱什麼希望。
其實,根本就不是像曹佾想的那樣,又是刻意在眾人面前考校,又是顯擺的,純粹是心裡想著別的與賬目有關的事,一順嘴就讓唐雨去拿了。
他自己甚至也沒抱什麼希望說這丫頭能看出點什麼名堂,更別說提問題了。
“便隨說,你看到什麼問題就說什麼問題唄。”
語氣之中不無安慰、敷衍。
要知道,那可是商合的半年總賬,多少人核准過多少次,怎麼可能有問題?就算有問題,也不是唐雨能看出來的。
可是,唐奕此言一出,不想唐奕張嘴就來。
“還真有問題呢。”
“曹大伯家貪了櫃上十萬貫!!”
“噗!!!!”曹佾一口老血飆出來,臉都白了,氣也亂了。
“我,我說大侄女!”
“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大伯我哪貪過櫃上的錢?”
唐曹幾家合夥這麼多年,從來沒出過誰貪誰的爛事,結果這小丫頭上一來就給他扣了個屎盆子,曹國舅沒嚇死也快氣死了。
可惜,有理不在聲高,曹國舅這一吼,唐雨更是不服氣,嘩啦啦翻開賬冊。
“這裡!!大伯自己看嘛。”
“。。。。。。”
曹國舅冷汗直流,手都有點抖的接過賬冊。
這小丫頭神情篤定,他還真吃不準,難道說真是哪筆賬算錯了?
接過一看。。。。。。
“嗨!!!”
“這鬼丫頭,嚇死某家了!”
長出一口濁氣,指著賬冊與眾人澄清,“這。。。這是拆借,可不是貪啊!”
“而且是總賬拆借了曹家的錢,怎能說是貪?”
說到這兒,眼睛一立,神情滿是責備地埋怨起唐雨。
“你這混蛋丫頭!說你看不懂吧,還逞能,險些汙了大伯的清白。”
唐雨哪肯服氣?
“對呀,是借了曹家的錢啊!”
“但是,商合這邊卻還了兩次!”
“啊。。。。啊?”
曹佾一下子噎住,“怎。。。怎麼可能還了兩次?”
“就是還了兩次!”
唐雨語氣極是堅定,說著話,把前因後果一併道出。
。。。。。。
這十萬貫是去歲年末定州華聯分鋪向曹家定州的珠寶行拆借的,蓋因定州前年大旱糧農減產,百姓依舊例向華聯借貸度過難關。
所以,商合在定州的生意盈餘去年基本沒見過現錢,都貸出去了。
年底的時候,定州府衙的秋稅又從華聯走匯票入京,開封總鋪這邊又要會賬提銀,賬上的現錢連華聯正常的運作都不充裕了,無法,華聯臨時從曹家的金店拆借十萬貫現錢。
這筆錢是臘月二十借的,用於倉儲、漕運、酒業等現金收支。
而定州府衙臘月二十四就把從華聯匯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