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
龐玉和宋楷則是一個老子在西北治軍,一個在地方剛回來,他二人這幾年都是留在京裡沒人管,自然就放了羊。
至於那胖子。。。。。。和宋楷、龐玉之流混在一起,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而且,這貨居然和唐奕同姓,姓唐,名正平。他爹就是仁宗朝另一門大炮,唐介,唐子方。
嘖嘖嘖,想不到唐介號稱鐵嘴直諫,兒子卻這般木訥寡言,這貨是蔫壞啊。
五人結伴在州橋夜市閒逛,範純禮和宋楷雖然還有點彆扭,但終究還是沒有再罵起來。
其實,這事倒是範純禮顯得有些小氣了。
宋楷說的沒錯,父輩的事情,自有他們自己去衡量,跟他們這些晚輩沒關係。
這也是大宋文人可愛的地方,我和你不和,那是你我之間的事情,與家人晚輩沒關係,這叫風骨、胸襟。
比如蘇仙和章惇,兩人本是同年好友,但因政見反目,最終發展到死敵的地步,可是這絲毫不影響除了二人之外的事情,章惇之子更是拜蘇仙為師。
這種奇葩事情,在後世是肯定沒有的。
況且範純禮也是少年心性,一時衝動,別看他平時調皮搗蛋,心裡卻是最敬佩父親,所以宋庠聯合守舊派把父親趕出京,他是十分介意的,遷怒宋楷也算情有可緣。
但是,與宋楷多年的兄弟情義是一點沒變的,不然,在鄧州也不會和唐奕提起他。
五人一直逛到深夜才各自歸家,範純禮玩夠了才知道後怕,回來頭一天就瘋到這麼晚,讓老爹抓住,那還了得?
殊不知,范仲淹現在根本沒心思搭理他,今日從宮中回來不久,就傳來了旨意,著令他明日隨班列朝。這個結果他早有準備,只不過沒想到這麼快。
這時候,范仲淹早就睡下了,哪還有心思管他們兩個?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就聽見外面有動靜。
範宅本來就不大,後院住著范仲淹一家,偏院安置尹先生。唐奕這一大幫子人,只能在前院先湊合著。所以外面有點什麼動靜都聽得見。
唐奕不免心中好奇,披上夾襖出去一看,見家中僕役正在套車,范仲淹也是穿戴妥當,從後院出來了。
“剛過四更,老師這是要幹什麼去?”
范仲淹整了整前襟衣領,“上朝。”
“上朝?”唐奕一撇嘴。“幸好辭了,不然單這一個早朝就能把人折騰死。”
范仲淹抿然一笑,“許是最後一遭了。。。。”說著大步出了宅門,登車而去。
唐奕看著老師的背景,心中也未免有些觸動。對於朝堂,老師還是心有不捨的。
。。。。。
范仲淹安車厲馬,穿街而過直奔皇城,巡夜禁軍一見馬車上高挑的燈籠上書一個“範”字,無不肅穆避讓。
範公的車駕兩年未在京師走動了。
馬車在待漏院外停了下來,范仲淹下車入院,本來還有些熙索的官員們不禁一靜。
待漏院是朝臣等待列班上朝的地方。得到訊息知道範仲淹今日列朝的人還好,不知道的都心裡打鼓,心說,這尊神怎麼來了?
夏竦更是雙目微眯,眼神之中多了一絲狠厲。心說,今日定叫你範希文落魄而歸!
范仲淹佇立門前,掃視一眾官員,不免心中冷笑。放眼望去,皆是腐儒,有幾人能與老夫為伍?
現在大夥躲還來不及呢,誰還敢與之為伍?
倒是有幾個不怕得罪上官的上前與范仲淹見禮,除了丁度算是個實權官員,剩下的都是皇親,或是虛職。
王拱辰站在幾個臺諫官身邊,目光復雜地看著范仲淹。
就在剛剛。。。。
唐介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