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們如數家珍的看一遍,最後倒進他從腰間抽出的素色編織袋。
我心裡很甜蜜,柔聲問他:“收穫如何?”
“我不敵四哥,自然是輸在他們手下,不過,千金難買你歡顏。”他眼神熠熠,伸手把我鬢角的碎髮撫到一邊。
我的心如同小鹿亂撞,也伸手把另外鬢角的碎髮捋到耳後。
他伸手接過已經沒有花朵的大衣,親自披到我的肩上,溫柔的繫上蝴蝶結。
“你說,海棠花不配我,那什麼花才配得上我?”我斜著臉頰詢問。
他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讓我無法直視他溫暖的眼眸。
“曇花。”他說。
我的腦海裡閃過潔白的曇花的身影,還有她剎那間的美麗,一瞬間的永恆的花語。
他總是讓我如此感動,他大度,謙和,善良,這讓我如何不愛他?
我並沒有告訴他四阿哥剛剛來過的事情,他坐在馬背上向我伸手,我想,此時的我,微笑是最真實的。
我伸出手,安穩的在他的懷裡。
他揚起馬鞭,達達的馬蹄聲在這樹林裡響起,向著更遠處奮進奔去。我們不能走得太遠,也不能離開太久,但是這短暫的幸福,卻讓我銘記一輩子。
夜裡,另外一個丫鬟點上了燈,帳篷裡逐漸明亮起來。
下午受傷的丫頭見我回來,忙的起身給我請安。
我按下她說:“你身上有傷,不便行禮,你我之間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好好養傷,今日見到四阿哥的事情就不要對外亂說了。”
她點點頭答應,臉頰上有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我讓丫鬟給她挪了一個地方休息,我這個人有怪癖,既然是在外居住,自然是不喜歡和別人同住。當然,華怡是一個例外。
只是,我到現在都沒有見到華怡,我有些擔心她。
我吩咐丫頭們把我的熱水準備好,待我找到華怡時回來沐浴淨身。
剛出帳篷,一個黑影竄過來捂住我的口鼻。
我欲掙扎,彷彿是看透了我的企圖,冰冷冷的聲音道:“不要說話。”
我聽得出來,是四阿哥的聲音,但是我並不準備乖乖就範。我伸出右手,迅速從頭上抽出簪子,朝著他的手背刺去。他吃痛,陡然放開我,我差一點摔到地上。
我站在他的面前,從其他帳篷投過來的微光投射在他雕刻般的五官上,上面寫明瞭生人勿近。
我擔心華怡,根本不想和四阿哥糾纏。
他拽住我的手腕不松,然後停頓了幾秒,力道頓時加重,似乎是要把我的手腕捏碎。我可以感受到手腕上玉石的冰冷,還有他手掌心傳來的溫暖。
他最後還是鬆手,留下我手背上幾滴溫熱的血液。
“我要你等我,難道你忘記了?”他一板一眼的問,顯而易見,他生氣了。
我知道我膽子大,但是沒有大到和眼前的雍親王對峙。
“給四阿哥請安,四阿哥吉祥。天黑,奴婢沒有看清來人,還請四阿哥不要怪罪。”我裝模作樣的該請安,該嘴軟的嘴軟。
“若茜你長本事了。”
四阿哥說話,向來簡單,言簡意賅,但是潛臺詞卻是著讓我弄不懂。
“奴婢一時驚慌,竟忘了四阿哥的吩咐,還請四阿哥降罪。”
他不答話,只是湊近了我一點,打量我好久。
我嚇得一動不動,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黑色的長靴。
“哼!”他冷哼,拂袖而去,留下一臉霧水的我,獨自在風中凌亂。
我抓耳撓腮,才想起我髮髻上的簪子被他拿了去,我深深嘆息,恐怕這次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了吧。
我回到帳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