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韓非對此,也很是不解,反問道。
“那是因為前有主公之父……恩,仁慈了,而主公你也是太仁慈了!”郭嘉凝聲說道,當著韓非的面,他當然不好說韓非的老子太過懦弱、迂腐,只能委婉的說韓馥這個人太仁慈了點。
說白了,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奉孝,這仁慈恐怕與本太守我沾不上邊吧?死在我戟下的人,天下少有人可比之,沒想到,在奉孝你的心中,卻是落下了一個仁慈之名,這著實是好笑!”郭嘉一番話,韓非忍俊不止,輕笑了起來,說道。
“對,主公你就是太仁慈了!若不然,也不會天下盡傳你有仁慈之名,甚至蓋過了你的武藝之說!雖然死在主公手中的人很多,但是,卻是你諾大的仁慈之名遮去了威風。而這威風,卻只有在戰場上才會令人生懼。就拿這次烏丸來襲,他們要說沒有抱著打不過還可以投降這一說。嘉我就不信!”郭嘉嚴肅的說道。
“打不過投降?”韓非奇道。
“是啊,這一次。烏丸來犯,準確的說,是受了袁紹的挑唆,但是,也是因主公的仁慈所至!一方面,是聽說主公分兵幾處在幷州,其他路人馬無暇此顧,主公手上的實力有些不足。這才抱了僥倖的心理;而另一方面,卻是打著打不過就逃、逃不得就投降之心,畢竟,有著主公以前的仁慈作前車之鑑,即便是投降了,損失也不是很大,但是,萬一被他們僥倖得逞,卻是有著高的收益,這樣的事。誰不願意為之呢?恐怕,丘力居、步度根至死也不會想到,主公你會下達斬盡殺絕的命令吧!如果知道。他們來幷州前,就會更多的考慮考慮了!”郭嘉說道。
“這麼說來,這次,卻是殺對了?”韓非大感意外的問道。
“對了!”郭嘉點了點頭,沉聲是或道:“主公,不會忘記鮮卑、匈奴二族先前的順利歸順吧?但是,如果沒有主公火燒步度根的那一把火,主公你認為珂比能他們會如此甘心的投靠主公嗎?”
“恐怕,當是少不得一番的征戰。才能使其歸順!”韓非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奉孝你的意思了。殺比收更難!一日夜殺上萬人,遠比收編十萬更具有震懾的效果!恐怕。袁紹在聽到這樣的訊息後,短時間內不會再對我軍起什麼壞心思了!”
“主公,你明白就好,不給敵人的遐想空間,這也很重要的。對了,主公這裡離上黨城不遠,要不要攻下上黨城,滅了張楊,再震懾下袁紹那廝?烏丸這次攻打併州,全是這個袁紹在背後挑唆,不給他點教訓是不是太便宜他了?”郭嘉躍躍欲試的說道,看他的表情,實在是看不出這是一個文弱的人,是那麼的好戰!
“這就免了吧,攻下這個縣城,已足夠起到震懾之用了,上黨城是張楊起兵之處,說是老巢也差不多,張楊又是袁紹依仗的一股力量,現在就打下來,難保袁紹不會狗急跳牆。雖然我們不怕他門,可是萬一他們破罐子破摔到底,與我們死拼,卻是大大的犯不上。畢竟,連續的交戰下來,我軍將士的精力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再打下去,傷亡難免會更大。而留下張楊,就他一個,壺關、箕關都落在本太守的手裡,他張楊也不過就是甕中之蹩,還怕他能翻起什麼浪花?這時候,威懾比交鋒要好的多。我軍剛得幷州大部,戰事初平,此時不宜再動刀兵,還是等等再與袁紹、張楊算總帳吧!”韓非微一沉吟,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他也很想就此消滅張楊,但是,顯然,現在還不是時候!
要是再有一萬的新力軍,說什麼也要將張楊直接拿下!韓非心道。
想來想去,韓非還是放棄了一舉拿下幷州全境的美妙想法,不因為別的,主要還是實力不太夠,手上能用的人馬實在是太少。
畢竟,幷州境內現在的敵人不只一個張楊,還有盤踞山內的黑山賊,張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