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陰雲密佈,人心惶惶!
閻振的戰死,而隨著閻振出戰的五千將士在漢軍的兵鋒下或死或降,對亭獨屍逐侯鞮的打擊幾乎是致命性的。武州城內的守軍已士氣全無,任統軍將校如何的激勵,也只能是徒呼奈何。尤其是城中漢人士族百姓對匈奴統治的維繼,已有了判斷。譁變,每日都有發生。
大難臨頭。各自紛飛!
不少士族秘密聯絡韓非。表示願意裡應外合之意,甚至,有一些匈奴人心思浮動,有了投降的打算。並暗令守軍中的自己的私兵見機行事。
“……昨日一天,在下已截獲不下七封城中宗族大戶欲要歸附韓非的信件……”車梨面色肅然,沉聲說道,“如今武州城內暗流湧動,已是極不安定。將軍,車梨以為堅守武州已不可能,甚至,我們很難堅持到援軍的到來……為今上上之計。是南撤與屠耆大將軍會合,再圖良謀!”
亭獨屍逐侯鞮楞楞地呆坐在廳中。彷彿聽不見車梨說的話。閻振的陣亡,已將亭獨屍逐侯鞮的信心降至了最低點。
“將軍……”
見亭獨屍逐侯鞮狀似痴呆,車梨焦急的詢問道。
“呵呵……”亭獨屍逐侯鞮似是清醒了許多。慘然笑道:“突圍?車梨,你認為,韓非會放我等輕易離開嗎?”
“這……”
車梨一時語塞。是啊,韓非大軍圍城,會讓他們安然離開嗎?答案是肯定不會的!單憑一萬五千人,想要突圍。當然是不成問題,只是。漢人軍中尚有不少的騎兵,兵敗如山倒,真要是被追擊,逃,又能逃得掉麼?
更何況,韓非難道就沒有後手等著他們嗎?
以韓非的算計,想來也是不可能的,放棄城池突圍,危險性只能是更大。可是,繼續守城……
城中,軍心思敗,民心思變,一天?還是兩天……車梨也不知道他們還能堅持幾天,很可能,下一刻,城門就被人開啟,韓非的大軍長驅直入。
“……娘地,這些雜碎,居然想叛逃敵軍,看我不宰光你們!”兩個匈奴軍將領一路惡毒的咒罵,急步走進議事廳中。
車梨與人交換了一個驚異的眼神,隨即車梨面色一變,出聲問道:“二位將軍,你二人在說些什麼?”
“車梨大人,你不知道,哼,這些漢人混蛋,居然想投書給韓非那南蠻,說要大開城門,裡應外合與韓非那小賊,我們兩個剛剛已領軍將那幾個領頭的全家誅殺……”一名匈奴將領恨恨的回道。
“什麼?誅殺……”車梨面色大變。
“怎了?”兩名匈奴將領略顯不解地詢問道。
“此舉正是激起城中內亂啊!漢人本就不服我匈奴的管轄,如今,你們這麼做……”車梨痛苦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如今的武州城,便猶如一隻巨大的火藥桶,無數引線已伸至桶外,一旦碰上些許火星,即會發生驚天爆炸。現在這兩個傢伙誅殺漢人的舉動,其實正是引燃了其中一根引線,大爆炸恐即將發生。
“荒謬!”另一名匈奴將領嗤笑一聲,駁斥說道,“車梨大人,若不誅殺此等叛賊,城池遲早為他等所獻,到時後悔就晚了!要我說,就是要殺,將這些南人狗殺怕了,殺得他們再沒有了其他的心思,這樣才好……”
“……”
車梨無聲地仰天長嘆,隨即緩緩搖了搖頭,大廈將傾,人力豈可迴天?
彷彿在印證車梨的擔憂,這時,又一名匈奴軍千夫長模樣的將領急步匆匆地走進了議事廳,廳內眾人看去,正是把守城門的一將。
“啟稟將軍,諸位大人!”這名千夫長面色非比尋常,急聲說道:“城內十餘家漢人驟然反叛,意欲開門獻城,現提那將軍正引軍平叛,幸虧發現的及時,叛軍準備的也不充分,如今,已被壓下,只是……只是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