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睛,月亮已經隱藏在層層雲朵後,四周陷入一片昏暗。過了一段時間,大概是玩累了,它從雲層後面羞答答地出現,在雲層裡緩慢地移動著,偶爾透過雲隙投下幾縷銀白色的月光。
迷離的月光下,我將所有的情緒都傳遞到指尖,手掌撫著身上人的背,逐步上移摸著他的頭髮,刺刺的,疼但是挺舒服。
他退了出去,側躺著懷抱我。底下有些痠疼,我就埋在他的胸前不敢亂動,剛剛嗚咽了幾聲還被他笑話,現在也不好意思開口講話了。
舒辰安扶著我的腦袋,低下來蜻蜓點水般啄了下,柔著聲音問:“還疼?”
我搖搖腦袋,臉上被悶得發熱,像是發燒了一樣。
他又笑著親了下,拉過毯子遮住我的身子,手一下一下地拍打我的背,“睡吧。”
醒過來的時候,外邊已經大亮了。動了動腿,隱隱約約傳來痛感,昨晚發生的事情分分鐘就湧入記憶,剛睡醒來臉上就一陣火熱,索性捲過被子蒙著,手一伸展,發現旁邊空空的。
我立馬坐了起來,身上也被換了件睡衣,有著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掀開被子下床,走到樓梯口時就看見舒辰安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看東西,可能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他轉過頭來,錯愕了會隨即快速過來橫抱起我,“餓不餓?”
剛清醒的腦袋一下子撞上了他腕上的手錶,我下意識地揉著頭咯咯笑。他卻緊張地揉著我的腦袋問:“是不是撞傻了?”
將我抱到餐桌旁,舒辰安鬆手蹲下來笑著看我:“吃早飯吧。”
面前是一碗皮蛋粥,一杯牛奶和一個煎蛋。我驚訝地問:“你會做飯?”以前的舒辰安可是從來都不進廚房的,每次想吃什麼了直接到我這兒報菜名。
他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端起面前的粥餵了過來,“一個人在外面,再不學的話還不餓死了?”
今天的待遇讓我有點受寵若驚,我扭捏著推開他的手,“還沒刷牙呢。”
“沒事,吃完再去。”說著,他就湊過來含住我的唇,啃了幾下又鬆開,“張嘴……”
此刻舒辰安的話就像是聖旨,浩浩蕩蕩闖入我混沌的腦袋,我立馬聽話地張嘴,於是他就心滿意足地餵我。
今天舒辰安什麼事都不讓我做,總是要我去休息,還意有所指地說是以後有的是機會讓我幹活,他眼中的笑意立馬就讓我想到昨晚的月光,以及那時發生的事情。
這個週末要回舒家一趟,兩家人說是要商議下結婚事項。
剛進門口,就見到一抹瘦小的藍色身影。看我們下了車,謝其南蹬蹬噔地跑過來,活力十足的臉上看不出那天的蒼白。他高興地拉起我的手:“姐姐你來了啊!”
上次那件事後,我對謝其南已經擺不起陌生的面色,但依舊不想和他太過親近,嗯了聲算是回應了他,之後便跟在他後面進去。落在後面的舒辰安隔了一會就擁上來,箍緊我的腰,湊在耳邊低聲說:“今天蕭家也會來。”
我毫不在意一樣點點頭:“安家也在嘛。”
他們是打算趁著這次機會就將這件事給定下來吧,可是小歌和蕭澤怎麼辦,兩個互不熟悉,也不瞭解的人怎麼才能磨合到一起?而且小歌和周均又是怎麼處理的?
不出意料,蕭澤今天並沒有到場,他的性子很強硬,如果單他個人而言,這場聯姻很難成功,但若是為了兩家的生意,蕭澤肯定會向蕭伯伯屈服的。
舒爺爺正在客廳裡和蕭伯伯下棋,兩人的氣勢均蹭蹭欲。上,下棋時沉著冷靜是舒爺爺一向的風格,所以大廳內一片寂靜,氣壓似乎都下降了。
此時蕭伯伯只剩下兩車,一馬,一帥,一。炮五個棋子,而舒爺爺還有多數棋子,且大多處在蕭伯伯的要害之地,兩兵在田字周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