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氣呢?”
轉過身子,莫笑已經收了手機,正咧著牙瞄我,我也就順勢流露出很為難的樣子:“今晚我可能不能去你家了……”
還未等我說完,她就理解般拍拍我的肩膀:“我懂,你剛是和你男朋友聊天的吧,去吧去吧,我不會拆散你們的!”
“……不是……”
莫笑勾了勾我的肩,還是一副什麼都明白的樣子:“沒關係,還有下次嘛。話說小久你男朋友長啥樣啊,是和習總一樣的沉穩男還是像談路這樣無賴耍寶型的?”
我抿嘴笑著看她,若我說像談路這樣的,她會不會跳起來?
見我沒有回答,她便打量起我自顧自地研究:“像你這麼悶的一個人,應該配個活潑點的,談路這種最好了……”突然話鋒一轉,她的神情也不是剛才的戲謔,“不過我還是喜歡習總這樣的男生,沉穩帥氣,他簡單的一句話就能找到問題所在,太帥了……”
她的這番話可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平時總看莫笑和談路打打鬧鬧的,大家就習慣性地就把他倆湊成一對,可誰知這小丫頭心中另有他人啊!
習遠,的確是個沉穩的男人,某種程度上,還可以看出蕭澤的影子。蕭澤就是冬天裡的利箭,給人刺骨的冰痛之感;習遠則是加著熱的溫水,不知不覺中就讓陷身其中的人無法脫身。
他們的相似之處,就在於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不容他人拒絕的霸者氣勢。
但是舒辰安呢,他是哪樣的?可無論他是哪種人,舒辰安也不像其他任何一個人,他只是他自己,一個獨一無二的他,一個讓我無意間學會口是心非的他。
舒辰安不在的這些年,我的世界似乎變成黑白色,而江沁是這黑白世界裡的一束光芒,她不斷跳躍著,也將我的日子變得生動明媚起來。
我的廚藝就是在江沁的推薦下去學的,她推薦我去學做菜的初衷很明瞭,就是想以後她來我家時能夠有口飽飯吃。
捧著花茶發愣的這個時間,廚房裡已經飄來一陣濃烈的骨湯味,香膩的味道勾起肚子裡的那條饞蟲,腹部頓時一陣翻湧。
喝了口茶壓下從肚子裡傳來的不雅聲音後,我起身鑽進廚房。關火,洗淨幾根細蔥,快速切碎扔入正在翻湧著的湯中濛濛霧氣中,純白的湯汁上飄零著幾片青翠蔥花,再加上撲鼻而來的香味,我不禁嚥了下口水。
淡定,淡定,這骨湯可是給病人準備的!
盛好骨頭湯放入另一個保溫盒中,準備妥當後,又急急忙忙地衝回房間,吸了兩口準納器中的藥劑,便順手拿上一件衣服快速往外走。
這麼匆忙無非是害怕舒辰安真的餓著肚子等我到現在,雖然這不太可能,但他這樣說了,我就會多想。
N城六月的傍晚微風習習,晚間天空的邊際攜著一抹淡淡的紅霞,像是醉酒後人臉上的紅暈,粉粉嫩嫩的,像是有著甜甜的味道。
到了醫院的時候,這抹紅霞已經被深藍色取代,深海一樣的顏色總是能給人帶來神秘感,彷彿天際那邊有著待人尋味的秘密。
四周俱是靜謐安然,我的心底卻雲翻浪湧起來,再次見他,我是以親戚的身份,還是朋友的身份?
站在醫院門口躊躇片刻,便甩開膀子大步走進去,走著走著,我就笑了。此刻的自己,真像是江沁上身,不管後果,進去先說。
晚上的醫院比白天清靜多了,一進大門就覺得一股冷颼颼的風從腳底升起,整個人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頭腦也頓時清醒多了,我又害怕面對他了……
平時對待江沁的冷靜性子此刻已經不管用,甭提對江沁,我覺得現在的我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腳了。
“噠噠噠”的鞋板聲在寂靜的長廊裡迴響,冗長的走廊裡只有兩三個護士在查房,見到我拎著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