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集納一小股，這般助力，已是他的極限。
遠處的五長老見狀一愣，只感覺咒牛，陡然變成一尊金牛，有種萬夫莫可撼動之感。
“轟！”
千勁石衝波猛然轟擊在咒牛左身，彷彿一枚隕石從天橫砸到一座小山上，周遭古樹都被震盪的枝葉四散。
可是咒牛身軀猶如鋼鑄一般，絲毫不動。
四長老眉頭一皺，頗為不解地瞪大眼睛。
與此同時，萬刃破魂斬呼嘯而來，萬道刀刃猶如波濤洶湧般，將咒牛與燕瀾猛然覆蓋包裹，釋放出粗暴的殺戮能量。
“毀身、破魂！”
大長老又是掐訣，竭力加持著他引以為傲的萬刃破魂斬。
“雜碎們，你們的實力，還真是讓我掃興。爺爺我百年未出手，到現在為止，算是陪你們玩夠了，此刻，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真正的實力，讓你們知道，沒有萬把刷子，千萬不可越級挑釁。”
咒牛的周身，雖在萬刃破魂斬包裹之下，但它的眼芒卻未流露出任何驚懼，反而有種意猶未盡的戲謔。
此刻，龐家長老們，顯然還未意識到咒牛正享受著他們的攻擊，還在如一個個活寶一般，上竄下跳，施展的絕技，在咒牛眼中猶如雜耍一般。
“大神，這幾個人，你是要他們死，還是要留他們的命！”咒牛突然傳音給燕瀾。
燕瀾一怔，腦海中浮現龐家之人屢次逼殺他，使他數次差點殞命，並殺戮他數百族人，重傷對他關懷備至的族長，最不可容忍的是，還暗中對他與燕凌玉施下毒咒。如此種種，每一所作所為，皆足以施懲死罪。他當即收斂起心中莫名翻湧的一股仁慈，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憤恨傳音道：“前輩，我要他們不死不活！”
“不死不活！”咒牛微微一愣，在它看來，要他們活容易，要他們死也容易，可不死不活，卻讓它有些犯難。
察覺到咒牛的愕然，燕瀾徐徐道：“不死不活，就是死去活來，就是活不了也死不了，就是我要他們活就活，死就死。龐家之人，與我有血海深仇，我要讓龐家這些肆意妄為之人，一個個親眼看著龐家慢慢被屠滅，消亡，直到血仇得嘗，再在最後的喪鐘下，讓他們形神俱滅。”
咒牛感受到燕瀾滔天的怒意，又是噴出一股霧氣，彷彿人類的嗤笑一般，目光冰冷地望著龐家四大長老，猶如望著四具屍體一般。
“不死不活，好，我就按大神說的辦。”
不動如山的咒牛，右前掌忽然輕輕地在地上蹬了蹬，絲毫沒有先前那震撼大地的氣勢。
“四長老，五長老，九長老，快，這畜生快不行了，再發動一波強攻，它就完了。”
大長老望著蹬地氣勢不如先前的咒牛，以為它已是強弩之末，當即欣喜若狂地呼喚同伴，意圖再來一波強攻，一舉奪命。
只是，他們並未意識到，死亡的號角，已經在無聲地吹響。
哦，不是死亡，而是比死亡更悽慘的不死不活。
第一百三十九章 王者歸來
燕瀾眸子泛著寒芒，雖然不是他親手拿下這些仇人，雖然他暫時還不具備報復的能力，但此刻，他擁有一個強大的助力，正在替他達成心中的目標，依然有種難以遏制的快意。
五長老與九長老，聽到大長老的呼喚，頓時滿心歡喜地衝了過來，長刀流光溢彩，正準備一品手刃咒牛的快感。
燕瀾望著包圍上來的四名長老，看著他們狂喜的神色，他嘴角浮起一抹冷厲的弧度，心中幽然道：“將死之人，皆有迴光返照。這麼得意，也是厄運前的狂歡吧！”
“這畜生，我看你如何囂張。”九長老不顧自己狼狽模樣，不滿地喝罵起來，長刀一揮，一道刀芒朝咒牛疾射。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