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還有啥問的,肯定是一夥唄。”
“可為什麼衝著咱金家來?”
“人家不是說——”
金友寧沒好氣瞪了眼:“未免太太巧了。”
金三郎滿不在意道:“咱想什麼呀,明個兒給姐姐透個話,讓侯府幫著查查唄。”
金友寧氣得不行:“你有腦子嗎?這種事,這種話,能是往外說的?”
金三郎斜了斜眼:“只說咱遭劫唄,咱身上財物可都是被搶乾淨了。”
金友寧沉吟。
“會不會是…”金二郎想起什麼,提醒金友寧:“之前,咱家送給王爺的那個歌姬,聽著最近挺得寵…”
金大郎一驚:“這是有人眼紅咱家得了王爺的眼?”
金三郎還是懶散模樣:“讓侯府去查——”
“呸!”金友寧呸了他一口:“王爺怎麼交代的?燕平侯滑不溜秋最難拉攏,他又警覺防備的很。讓他家查,萬一他覺察出什麼來,反而對王爺生了戒心。壞了王爺的事,咱家能饒的誰?”
金三郎抬起袖子抹臉:“姐姐可是給他家生了長子。”
說起這茬兒金友寧更氣了:“不要臉的沈家,明明是你姐姐先生的孩子,非得讓韓夫人壓下去,他家成了大。要是你姐姐被立了世子夫人,咱還用得著…王爺說了,你姐姐和沈氏沒分出高下來,就絕不能讓燕平侯知道咱們的打算。你們都給我記牢了。”
仍是金三郎抱怨:“若是王爺表態支援咱家,姐姐早是世子夫人了。”
“閉嘴,不懂就不要瞎嚷嚷。”金友寧如是說著,心裡卻在想,這未嘗不是一個法子。
“行了行了,都回去自己院子吧,這些天小心著些。”
兄弟仨一起退出去,並頭走著,不時交談幾句笑兩聲,也不知道說的什麼,讓邊上小丫鬟躲進樹後頭不敢出來。
金友寧心事重重回到正院,聽見一陣嬌俏明朗笑聲,愣了愣,掀開簾子就見著一身粉紅衣裳恍如明媚春光的少女,擺了個微微笑臉:“芙蓉來了。”
呂芙蓉乖巧行禮:“姑父好。”
金友寧和顏悅色問了幾句呂家人,呂氏趁機道:“明個兒妾身想去侯府走一趟,好久未見悅兒了。”
金友寧展不開的眉頭更皺了,知道呂氏是想求助韓家,但這事不能讓外人得知。當著呂芙蓉的面,卻不好直說,只話裡有話道:“侯府規矩多,你老跑去人家韓家未嘗沒有微詞。悅兒在婆家好好的,你看什麼看?人家還以為咱們不放心把女兒嫁過去呢。好生在家待著,別添亂。”
這是警告她不準把今個兒這事拿出去說了。
呂氏覺得金友寧是怕丟人,想想便作罷。她有自己心思,若是求上韓家,豈不是讓自己女兒被人低看?遂了那小沈氏的意?不去便不去吧。看老爺模樣,自家也能擺平的。
呂芙蓉咬了嘴唇。
等回了房,一個臉上時刻笑眯眯的嬤嬤問:“小姐,怎麼了?那帕子可是你最喜歡那隻,怎麼就撕扯成這樣了?”
呂芙蓉低頭,果然,粉紅色芙蓉花被她長長指甲劃斷了幾根絲,不能用了。
“唉,姑母不去侯府,我見不到表姐了。”
笑臉嬤嬤想了想,道:“金家爺們兒的事兒我也聽見了,想來姑太太是怕丟人。但姑太太想念女兒一片心可不假,她不好出門子,小姐代去也是可以的。”
“可以嗎?”呂芙蓉眼睛一亮:“我自己上門會不會太突兀?”
“端看小姐怎麼說了。”笑臉嬤嬤附在呂芙蓉耳邊說了幾句。
呂芙蓉點頭笑道:“還是媽媽有辦法。明個兒我就去找姑母說。”說完又嘆了聲:“便是能去了,也不知能不能如願。”
笑臉嬤嬤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