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道行暴漲,雙目如電,向輪迴環之中的許應看去,此刻顧道生的輪迴環中,許應和元未央憑空而坐,兩人之間放著茶壺茶杯,兩人品著香茗,“是採自三界的仙茶,許應的弟子喜悅孝敬他的珍品。
元未央察覺到兩位殿主的洞察,微微蹙眉,許應輕輕搖道:“不要動,由他們去。”
元未央傳音道:“我擔心他們看出什麼。”
許應笑道“我自己尚且看不出什麼,他們若是能看出些什麼因果劫運,對我來說未必便是壞事,況且,變故尚未結束,一切尚未可知。
他剛說到這裡,江自流和道嫻兩人已然將許應與混元仙朝的因果劫運檢視清楚,臉色頓變,果然看到一道極為濃烈的因果線將許應與混元仙朝相連,許應自身已經是道主,等閒人看不出他的因果劫運,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道主因果不加身,看不出因果。
然而對於兩位殿主而言,所謂因果不加身,只不過是道主看不出因果何在而已,他們兩人一個是因果道盡,一個是劫運道盡,都是修煉了九道循證的絕頂強者,洞悉了因果和劫運的本質,深知即便是大道盡頭的存在,也不能斷去因果和擺脫劫運。
許應與混元仙朝的因果和劫運相連,並非來現在,而是來自於混沌海的外圍之地的某處,而且是八千年之前的事情,兩人順著這條因果劫運線望去,頓時看到八千年之前的景象。
一株混沌蓮花,突然在彼岸宇宙的邊緣綻放,混沌海中又多出一個幼年的洪源。
“等一下,這混沌蓮花和洪源怎麼與混元仙朝的劫運有關?”兩位殿主更加驚訝,混沌海中時時刻刻都有混沌靈根誕生,幼年洪源更是絲毫也不稀奇,而且混沌蓮花和幼年洪源明明出現在混沌海外圍,與混元仙朝沒有半點聯絡,為何竟會透過許應,建立如此濃厚的因果和劫運?
江道友,這裡面只怕另有玄機,道嫻目光閃動,道:我們既然尋到這裡,不妨往更深處尋一尋,說不定會有發現。
江自流點頭,兩位殿主順著這道因果劫運線,向更為古老的時代追溯,但見混沌海中蒼蒼茫茫,時空混亂,邏輯不存,先後顛倒,他們苦苦尋覓追蹤了萬億年之久,終於追到這道因果劫運的源頭,但見一片古老宇宙的廢墟之上,無量量時空重疊,那是墳宇宙的無窮歲月破碎,形成的破滅大劫,將時空破碎成無量量之數。
而在這無量量之數中,皆有一個形容俊美的少年,以一種奇特的功法,一統過去未來所有時空中的自己,在混沌海中,迸發出開天闢地的一擊。
兩位殿主剛剛看到這一幕,心中正自駭然,忽然間便見那在混海開闢宇宙的壯觀一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紫悉,有紅裳獵獵,在紫炁中擺動,他們迎著紅裳向上看去,忽然間只覺鴻蒙大道的盡頭被拉得無限遙遠。
兩人駭然,卻見那坐在鴻蒙盡頭的存在無比廣大,看不到其全貌,而在鴻蒙道盡處,有一線微光,將鴻蒙切分為兩半,兩尊一模一樣的鴻蒙盡頭的存在,相互映照。
這一幕衝擊實在太大,讓江自流和道嫻暗道一聲不妙,他們兩人見過郭守道的鴻蒙盡頭,與眼前這個存在的鴻蒙盡頭似乎完全不是一種大道,尤其是對方的鴻蒙道盡呈現出的是大道的相互對立,完美映照,互為相反,也就是說,所有天地大道,都存在著一種與之完美相飯的天地大道。
這種情況他們從未遇到過。
“江道友,我們最好快走,道嫻急忙道。”
就在這時,兩人突然看到鴻蒙大道不知何時延伸到自己的腳下,兩人心頭大震,腳下的鴻蒙紫炁竟然有些像是鏡面,他們低頭看去,看到鏡面的背後有另一個自己,竟然也在低頭,觀察著這邊的自己。
道嫻宮主,這世上可能有我們也無法理解的東西,江自流聲音沙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