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彼岸的強大力量透過各種洞淵降臨,直接奪舍那些頑固派,收割果實。
一時間,景界一座座道門,一個個高手,紛紛元神化作彼岸不朽的形態,肉身炸開,一切修為都被掠奪!
對景界的收割,終於開始!
就在彼岸的不朽佔據一尊尊強大的元神四下居殺之時,突然間一股浩瀚深邃的力量籠罩景界,導致他們的道法執行,皆有些澀滯。
“大道主宰!景界有大道主宰!”他們驚慌萬分,試圖各自收回力量。
“嘭”“嘭!”“嘭!”
彼岸不朽佔據的元神幾乎是同時炸開,場面極為絢爛。
“可惡!”
鍾羽流憤憤的聲音傳來“華道主,我巡到景界你們還不放過我,跑到這裡來欺負我徒弟!逼得我不得不反!”
和瀅看到這一幕,徹底放下心來,露出久違的笑容:“師尊終於反了,不愧也是出身太一道門的,門風果然如此。”
她想起許應,心道:“許公子這時候,應該回到彼岸了吧?”
許應坐在翠巖樓船上,大鐘飄浮在船頭,幾根纖細的根觸從混沌海中探來,拴在鍾鼻上。
那是混沌蓮進入海中,汲取混沌之炁。
過了許久,這株蓮花才從海中戀戀不捨的返回樓船。
“蓮爺,你完全可以趁機溜走,阿應不會把你追回來的。”鍾爺悄聲道。
混沌蓮懂吞吞的舞動為數不多的根觸和藕節,表示自己行動能力太慢,無法躲過其他強者的搜尋。
它現在還不夠強大,無法應對混沌海中的諸多可怕的變故,有可能還未成長起來,使被人採了花,取了洪源,煉製成寶。
“此次流放我,也流放過了,我回到彼岸,是不是從前的事便輕輕揭過了?”
許應心中有些踟躕,這次流放,前後用了十五年之久,死了近二十位彼岸不朽,甚至連道勝子這等道君都死在景界。
而且景界也叛變了。
自己這樣貿然回去,只怕不會太平。
“可是,他們追殺我,又沒有說不許我還手。”許應心道。
他在樓船上把玩鍾羽流送給他的那塊綠色玉牌,玉牌上沒有任何特殊的印記,可以隨意仿造,但玉牌中卻有一種許應也不能探查的奇妙力量。
“回彼岸可能會遇到兇險,不如先與道盟聯絡。”
許應心中微動,嘗試著催動玉牌,玉牌突然飛起,散發悠悠的光芒,將四周的混沌海照耀得彷彿透明一般。
許應大是驚訝:“這是什麼光芒,竟然可以照透混沌!”
他等了一段時間,突然混沌海中隱隱約約傳來鐘聲,那鐘聲來勢極快,由遠到近,忽然鐘聲形成層層層疊疊的褶皺,將玉牌散發的光芒震散。
許應急忙收起玉牌,免得玉牌被震碎,卻聽那鐘聲越來越遠,消失不見。
許應遲疑一下,不知為何會生出這種變故,只好催動翠巖樓船繼續向彼岸駛去。
他走後不久,便見一座仙殿在混沌海中旋轉飛行,悠忽間來到此地,四下游走一週,沒有什麼發現。
忽然,又有鐘聲傳來,那座仙殿急忙遁去,消失不見。
又過半年,翠巖樓船回到彼岸。
許應收起混沌蓮和鍾爺,樓船駛出混沌海,他斬去與守將因果,守將對他們視若無睹,任由樓船駛過。
許應返回道紀天舍安宮,九憎道君見到他回來,跺腳連連,叫道:“你如何敢回來?小祖宗!”
許應笑道:“追殺我的人都死了,我為何不能回來?”
九憎道君把他拉到一旁,壓低嗓音,悄聲道:“景界造反,失聯,所有去收割的不朽都吃了個大虧!是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