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躬身,率領一眾侍衛離去。
另一邊,凌通判也在看向周衡,向麾下的幾位城隍吩咐一番,那幾位城隍立刻率領神靈中的高手離去。
凌通判與刺史周衡身邊都沒剩下幾人,凌通判向周衡微微一笑,突然邁開腳步,落在天空上。
他的足下香火之氣化作雲霧,將他的身軀托起,讓他不至於從空中墜落。
凌通判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腳下香雲層生不絕,步履青雲,向大廟不緊不慢走去。
“騰雲駕霧?法術中的小術罷了。”
周衡哈哈大笑,雙手撐著寶座起身,肚子上的肥肉水球一樣滾動一下。他艱難走下車輦,來到山邊,腳下便是無盡天空。
周衡視而不見,徑自走過去,他身後浮現出金翅大鵬異象,又肥又大,大鵬振翅而飛,周衡也自躡空而行。
“周家三十六天罡隱景功?”
凌通判眉頭輕輕一挑,笑道,“周大人,三十六天罡隱景功,你煉成了多少?”
周衡呵呵笑道:“你試試就不知道了?”
許應回頭看去,只見刺史周衡麾下的一眾侍衛紛紛追來,這些人有的修煉武道,有的修煉儺術,各有所長。
其中修煉儺術的催動青藤,但見青藤飛速生長,連線一塊塊懸空的巨石。
天空中,仙山相撞形成的巨石散落在山與山之間,如同一條長長的飄帶。只需用青藤將這些巨石連線起來,便可以結成橋樑,讓人快速透過。
那些侍衛速度大增,飛速向這邊接近。
就在此時,許應看到除了這些侍衛之外,居然還有另一撥人馬也在追來,不過這批人走的是另一個方向。
“是神靈!”
許應看到那些高大的身姿,以及香火之氣所化的飄帶,頓知這些人來歷。不過這些神靈他就沒有見過了,僅從裝束來看,其中最少有四尊城隍!
大鐘疑惑道:“阿應,有些不太對勁。你只是一個小小的煉氣士,對這些人來說你只是一個修煉妖法的普通人,為何他們會如此看重你?你的太一導引功是從哪裡來的?”
許應向前狂奔,縱身一躍,向另一塊巨石跳去,道:“我也不記得我何時學過導引功,只知道我懂事起腦子裡有這門功法。”
大鐘道:“你想一想,你是哪天記起這門功法的?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許應努力回想,腦海中又浮現出自己在許家坪的童年生活,自己的父親母親,自己的玩伴,許家坪街道上的叔伯嬸子,他們的音容笑貌,歷歷在目。
“我還記得我爹叫許志剛,我娘叫柳三娘,我家還養了一條狗,四隻鴨子……”
許應回想童年,露出幸福的笑容。
突然,他腦海中浮現出望鄉臺中所見的那條街道,那個年輕的私塾先生和溫柔的女子,雖然他記憶中的那兩人面目一片空白,但絕非許志剛和柳三孃的模樣。
他腦中一片渾渾噩噩。
“他們是我的爹孃?不對,不對!我記憶中爹孃長得不是這副模樣!”
許應道,“我記得我住在許家坪,我爹叫許政,我娘叫越柔,我有一個幸福的童年……”
他頭疼欲裂,突然抬手重重敲了一下腦袋,悶吼一聲,雙目赤紅。
蚖七咬牙,奮力向前趕去,盤曲身子,從一塊懸空的岩石跳到另一塊懸空岩石。
蚖七落地,身形滑出一段距離,立刻向前游去,同時蓄力,準備再度躍起。這時,他突然察覺到一絲古怪:“阿應怎麼沒有跟上來?”
他急忙回頭,只見許應躍起的那一刻,雙手抱頭,從空中跌了下去。
“阿應!”
蚖七急忙撲到巨石邊緣,向下看去,只見許應飛速墜落,墜落之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