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明白。”見這婦人抬頭,她便譏諷道,“前幾年,誠王沒有給你們家置地置宅子?實話告訴你,這筆銀子,都是本宮給的,就是叫你們老實兒點兒,別給本宮找麻煩。”見這婦人駭然起身,她便冷笑道,“莫非,你還真以為本宮不知道,前幾年你們找到誠王的面前,說道了不少我不是生母,情分比不上前頭楊妃的話?”
楊妃,便是鳳鳴的生母,鳳鳴剛出襁褓,楊妃就一病死了。楊家也不是大戶人家,沒兩年便敗落了下去。
“這是,這是……”這婦人沒有想到,這與鳳鳴說的“真心話”竟能從德妃的嘴裡聽到。
“誠王早就都與本宮說了,不過是瞧著你們不易,本宮並未計較,誰承想,你還真敢在本宮面前擺你親戚的款兒。”德妃摸著五公主的臉,聲音愈發地冷淡,“知道本宮為何叫你進宮聽你說了這麼些苦水?是誠王,求到我的面前,叫你們消停!”聽見這婦人叫了一聲“不可能!”她卻只冷笑道,“不是誠王肯,本宮不會將這些與你說,況,誠王說了,他賜婚,這是喜事兒,可誰想叫這喜事兒變得叫人心裡不快活,他只怕就要不顧從前的那點子情分了。這個,你聽明白了麼?!”
她俯身,高位嬪妃的氣勢一下子就壓倒了那訥訥的婦人,冷冷地說道,“這,也是本宮的意思!”
“娘娘的話,臣妾聽不明白。”那婦人只強笑了一聲,之後便撲在德妃的面前叫道,“我知道我家落魄了,殿下更親近能幫助他的安國公府,可是,可是這也不能將親舅舅親舅母往泥裡踩呀!”她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只抱怨道,“宅子地,有是有,只是只夠勉強度日,哪裡能過得好些呢?誠王殿下如今貴為親王,提攜提攜他舅舅,提攜提攜他表哥表弟,又有什麼難的呢?這也太狠心了些!”
“他舅舅,是定國公世子,且安好呢,你不必掛懷。”德妃便淡淡地回道,見這婦人如同見了鬼一樣看她,她便沉聲道,“當年誠王的出身,我並未隱瞞他,生母是誰,他也知道。如今他更親近我,是十幾年的母子情分換回來的!誠王,是本宮的兒子!”她碰地一拍案桌,驚得那婦人一跳,隻眼角迸出了淡淡的殺機道,“本宮這後半輩子,都指望誠王!誰若是敢壞我們母子的情分,本宮,要他的命!”
“至於你,”德妃冷笑道,“還想往誠王府裡送個閨女當妾,去礙了我兒媳婦的眼,離間他們兩口子,我只告訴你,白日做夢!”
“我們只是去做妾,難道這也不行?”這才是這婦人進宮的目的,然而方才好說歹說,竟都是不行,如今德妃竟斬釘截鐵拒絕,就叫這婦人忍不住道,“娘娘就這麼不想誠王殿下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麼?”
“他自有正妻,哪裡需要旁人?”德妃見阿元一臉動容,眉目便溫和了許多,卻還有些帶著冰碴子說道,“我給你句實話,誠王納妾之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況,”她嗤笑一聲道,“拿表妹做妾,你還真想得出來,以為本宮是傻子?”這樣的妾室,不管有沒有情分,只因著血緣,就能叫以後的誠王妃心裡膈應,結親本就是結兩姓之好,英國公府本就是硬碴子,就為了不坑自己兒子,德妃也斷斷不會叫鳳鳴與齊善之間生出芥蒂。
“就這樣兒吧。”德妃也懶得與這婦人多說,若不是鳳鳴求到她的面前,她也確實不願叫鳳鳴背上不念生母母族的惡名,見這楊家的人一次她就噁心一次,此時只揮了揮手,冷冷地說道,“給本宮記住了!若是外頭有誠王一點的閒話,”她的手指,在空中用力一握,尾指的寶石護指泛著冰冷的光,“定國公府,可不是吃素的!”
這婦人沒有想到,德妃竟會這樣強硬,只畏懼地看了她一眼,見這位嬪妃的眼裡全是冷光,自己便打了一個寒戰,話都不敢說便叫人拎了出去。眼見她走了,德妃這才有些疲憊地靠在一旁,只低聲道,“你四皇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