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成嬪日後,不能再出現在朕的面前!”言語中頗有決絕之意。
這就是要成嬪徹底失寵的意思了,這內監雖然平日裡也得了成嬪的一二好處通些氣,卻不過是個順水人情,見聖人眼下厭棄了成嬪,只忍著心中的震撼悄悄地出去傳旨,之後卻不由自主地往皇后的方向看了一眼。
皇后一動不動,就叫成嬪失寵,日後這宮中誰還敢與她爭奪聖人的寵愛呢?
都老實兒地待著吧!
阿元隔了一會兒,就聽到宮外有女子的哭嚎,與求見聖人的尖叫,亂哄哄的,卻只當聽不見。這在宮中廝混過的大多都是人精子,對聖人的舉動心中猜測,卻都不動聲色,自在說笑。後頭皇后臉上露出了一絲感激與眷戀,越過了隔著的薄薄的紗幔向著聖人的方向看去,彷彿是心有靈犀,聖人也轉頭望過來,隔著紗幔,阿元都覺得這倆之間的氣氛有點兒熱乎了,心裡只有歡喜的。
想必那什麼選秀,該也是不成的了。
“騰哥兒本是要來見你,卻叫他父皇丟了許多的摺子熟悉政事,實在是……”皇后見連太皇太后都笑眯眯地看著自己,臉上就燙得跟火燒似的,急忙與阿元說話。
“他使太子妃與我說了。”成婚第二天太子妃上門了一次,只給阿元請安,順便說了鳳騰如今的忙碌,聽說可憐的太子被他親爹累成了狗,阿元就不厚道地笑了。
如今的聖人更喜歡在宮裡陪伴皇后孝順太皇太后順便欺負自己的胖弟弟,對於政事,不是很重要的都交給了太子,美其名曰提早熟練。
“可憐的孩子呀。”阿元搖頭晃腦地唏噓了一下,這才算完。
因想著往城陽伯府去,因此阿元便辭了宮中的賜宴,出宮之時就見宮中竟彷彿噤若寒蟬,顯然是被聖人料理了成嬪嚇壞了,卻只當看不見,帶著許多的戰利品往婆家去,遠遠的開道後,就見城陽伯府外中門大開,十分的喜慶,城陽伯與城陽伯夫人站在最前立在府門前,身上穿得鄭重,上來給阿元行禮,叫阿元下了車後急忙扶住了,口中連聲道,“父親母親如此,豈不是叫我為難?哪裡有長輩給小輩請安的道理呢?”說完,挽著城陽伯夫人的手就往府中走,不叫她繼續行禮。
“滿京城看著,到底不該無禮。”城陽伯夫人便含笑道。
“若是這樣兒,日後我可怎麼回家?”阿元就頓足道,“母親愈發拘泥,這是拿我當外人麼?”這麼順口地就改了稱呼,就很能表達公主殿下一直以來想要嫁人的殷切的心情了。
城陽伯夫人含笑看著嘴裡埋怨不停的女孩兒,就見她眉目清朗,一派的光風霽月,看著叫人心中歡喜快活,目光便溫柔了起來,給阿元抹著鬢角的頭髮笑道,“只你嫁過來,什麼母親都願意做。”說完,含笑回頭看了看一雙眼睛全都落在阿元身上的兒子,臉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來。
“我嫁過來是叫母親享福的,不是勞累人的。”阿元絮絮叨叨地跟著城陽伯夫人回了正院,廝見過,這一回受了府裡頭幾個弟弟與弟妹的家禮,這才回頭與城陽伯夫人有些得意地問道,“日後,我就是嫂子了,對不對?”說完,還笑眯眯地命人給了嘴角抽搐的妯娌們見面禮,特別得意地做了大嫂。
“公主雖然年幼,卻有長嫂風範。”外頭湛家三老爺看著裡頭阿元已經抱著阿慧所出的小子與女眷們說笑,一點兒皇家公主的傲慢都沒有,便含笑道,“湛家有福,阿容有福。”
“大嫂從前看準了的,還能不好?”湛家二老爺對嫂子城陽伯夫人有一種盲目的崇拜,此時便得意地說道,“滿京城尋去,有沒有這麼好的兒媳婦兒?”
“你兒子怎麼竟敢不回來?”湛家三老爺被新媳婦兒與肚子裡的娃滋潤了心靈,如今也不覺得日子難過了,便瞪著眼睛挑剔自己的兄長道,”別人也就罷了,容哥兒可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