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一邁衝入了雨中,跑進嚴晰的懷裡。嚴晰往前走了幾步,攬住楊桃,護著讓她上車。回身時又看了丁喆一眼。
後者很冷清,很冷淡,無神的眼睛看著這邊。
車子開走,店裡的楊芳走了出來。在一旁說“你搞上那個女的了?你看到了,她有主了,還是我老闆的女人”。
“那又如何”丁喆淡淡的轉開眼神,看著楊芳的眼神帶著一絲冰冷。
“她已經結婚了,丈夫就是你剛剛看到的男人。論財力,魅力都不輸你”。
丁喆頓了頓,冷漠的轉身,道“楊芳,我認識你開始,你就在誤會。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丁喆!”楊芳丟下傘衝了上去,從背後抱住他。“這麼久沒見,你要走了嗎”。
“鬆手”
“不!我不!小悠走了,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這樣關著自己”。
“鬆手”
楊芳感覺到他預期中的危險,啜泣著鬆開手。“真的,你不接受我沒事。不要再這樣了。我知道,如果這個時候你投入到新的戀情,會對不起小悠。不過我會等你,多久都等”。
丁喆冷笑一聲,轉身,眼睛掩蓋在雨傘的陰影裡,看不清色彩“我說過了,我們沒有可能。不要再提起小悠,否則,別怪我不念同學一場……”。
“丁喆!你回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沒錯,她和丁喆的確有發生什麼。小悠還在的時候,她趁丁喆喝醉以身相許過,他們都那麼親密了,小悠知道後竟然還沒生氣。
小悠還是默默的守著他,守著這個內心狂傲,不把人放眼裡,家裡富有,卻甘於生活清貧的怪胎男人。
她怎麼會愛上這樣的男人,還為了他出賣自己最好的朋友小悠。
小悠怎麼死的,她知道。小悠宮外孕外突然肚子疼那天,他在畫畫,一直不肯接電話。直到小悠搶救不過來走了,他才開始懊悔,開始自責,開始變得更加怪胎。那個眼裡只有畫畫的男人突然就不再畫畫了。
如今,她真的再也不能靠近他一步了。沒有小悠,她還有什麼理由呢,他本就不屑於她。
罷了。
楊帆回頭。
雨夜裡的羅丁喆丟了手裡的傘。直直走進雨裡,任雨水散盡自己身上眼裡。
有種麻木叫做,痛到麻木。畫畫的他也會麻木,那是專注道麻木,專注到不關心身邊所有的事。
所以他不適合愛人,他一畫畫就會變成一個沒有愛的人。他殺了自己的孩子和女朋友。
……
車裡,嚴晰一直沉默著。楊桃終於忍不住主動解釋。
“她是我最近想簽約合作的一個畫家,今天是出來跟他談事的。”
“恩”
“你吃飯了嗎,我做的”
嚴晰降低了車速,看她“每次你都是有事求我或者做錯事的時候才會這麼殷勤,不妨說說,這次是哪一種”。
楊桃有片刻的啞口,道“你是這麼想的?我對你好就會很奇怪嗎”。
嚴晰沒有說話。她按了按太陽穴,也轉頭去看窗外。
回到住處,嚴晰給面子的去吃飯。楊桃說了句吃過就上樓了。之後和楊芳說了丁喆的情況便靠著大床邊緣躺下。
身邊的大床一沉,一雙手從背後抱住了她“困了嗎”。
“恩,明天還有事要忙”。
“我們聊聊”。
“改天吧”楊桃仍舊沒有轉身。
嚴晰撐起上半身,細細的吻著她的脖子,邊吻邊道“生氣了?”。
“沒有,我以後儘量和你保持距離,不要獻殷勤”。
嚴晰動作一頓,眼睛看著她光滑的肌膚,下口重了點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