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偶爾上山的避雨所在。黃影扛著人推開搖搖欲墜的柴扉走了進去。
“二小姐,人我帶回來了。”
“很好,這次你沒出紕漏。”
黃影就是討厭這些官宦人家,逮著機會使揭人之短,若非賞金誘人,誰理這個陰陽怪氣、裝神弄鬼的醜八怪。
“開啟,我要親眼看看她長什麼模樣。”
黃影心想;還是別看的好。把人擱在泥地上,拉下麻袋,露出一張使人心魂俱醉的玉容,看了這張臉,才會明白什麼叫花容月貌,什麼叫國色天香。
上官琳一瞬也不瞬的望著那張臉,她的心、她的思緒全陷入一種痛苦的絕望裡。比不上的,即使她完好如初,也只會淪為這朵江南奇花身旁陪襯的綠葉,她所有的魅力和光彩將完全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由於她的臉色如此猙獰可怖,黃影幾乎以為她會撲上去撕爛了那張臉。
“很好!”壓下滿心翻攪的妒恨,上官琳咬著牙喃喃道:“難怪杜放鶴會不顧體統的娶了你,他愛你入骨,我要誘他前來送命就容易多了。”
一轉身,不再看她,上官琳追問:“我要你出面聯絡的其他好手呢?”
“放心,誤不了你的事,他們很快就會把東西送來。”
“那就好。”
暮色逐漸掩來,深山的風冷颼颼,更顯淒涼。
“還有多久她才會醒來?”
“快了,藥力只能維持一個時辰。”
上官琳吐出一口長氣,卻吐不盡深埋六年的情仇、怨氣,心底有份瀕臨深淵的戰慄。
“快了嗎?這一切就快結束了嗎?”
夜悄悄來,安靜得不帶一聲訊息。
醒來時,感覺頭痛欲裂,秦媚雪揉著頭勉強站起身,四周昏暗什麼也看不清,有的只是心慌、恐懼與茫然。這一定是噩夢!她想走、想逃,走出這一片黑,逃出滿胸懷鼓漲的恐懼。黑暗中突然爆出一聲冷喝:“別動!”
這聲音使媚雪的心臟緊縮了起來,好幽冷、好無情的聲音。她的喉嚨乾燥欲裂,她的心靈顫懼,她的眼睛渴望一點光芒。
不是噩夢嗎?她怎會到了這裡?接著,她想起來了,在普覺寺臥佛殿外……
“你……你是誰?為什麼擄我來此?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兩盞燈籠移近,有人將它們高懸於門口。有一會兒,她的眼睛不太能適應光明。
另一個女人的聲音以幸災樂禍的調調說:“看清楚你腳下站的位置,別再動了,死得太快可沒意思。”
媚言睜開眼睛往下瞧,看清自己站在一圈黃色粉末裡頭,不解地道:“這是什麼?”整間茅屋的周邊角落全灑滿了黃粉,有點刺鼻。
“那是雄黃粉。”黃影出現了,將更多的雄黃粉鋪灑於門口。“乖乖站在你那個圈圈裡別亂動,千萬別死得太快。”
“你是誰?你們究竟想做什麼?”媚雪激動的喊著。
“夫人真健忘,這麼快就忘了故人。還記得誰給你喝了毒茶?”
媚雪渾身一震。“是你?你是多兒?不可能……”
“你又多嘴了!”
那幽冷、無情的聲音又響起:“前車之監不遠,你又故態復萌,難怪你永遠只是一個小角色。”
“二小姐!”黃影不平地道:“如今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何必挖苦人,有道是‘物以類聚’,失意人何苦取笑失意人。”
“你放肆!誰跟你物以類聚?記住,你只是我僱用的一名奴才!”
上官琳一聲令下:“動手!”
兩名壯漢各拿一隻布袋出現,媚雪瞧見布袋裡似有什麼東西在蠕動,慌道:“你們要做什麼?不要過來!”
壯漢並不進去,只在門口黃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