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躺到草地上,他抬臉一點草地上故意灑落的小米,“天賜,你看你,把我的鳥都嚇跑了!”
☆、同遊皇宮!(5)
同遊皇宮!(5)
“你捉鳥做什麼?!”天賜也學著他的樣子坐到草地上,好奇地看著草地上的小米。
九兒隨手揪一根草地在手裡把玩著,“當然是養在籠子裡玩了!”
“那樣可不行!”天賜抬手指向落在樹間的小鳥,“這鳥兒看樣子還是雛鳥,你捉了它,它的爹孃找不到它,一定會很傷心的!”
“說得也是!”九兒歪著腦袋想了想,臉上露出釋然的笑意,“那我以為不捉它們,只用小米喂總行了吧?!”
“那也不行!”天賜一本正經地道出之前從金賢那裡聽來的道理,“你天天餵它,到時候它全餓死的!”
“我明明是餵它,怎麼會把它餓死?!”九兒似乎是想不通這其中的道理,皺眉露出不解之意。
“這個……”天賜也皺起眉來,他自己不過還是懵懂,又怎麼向九兒說得清,見冷寧走過來,忙向向她求助,“爹,你來說!”
冷寧笑著蹲下身去,看向九兒左手,看他手掌上的血絡已經不太清楚,知道是體內毒確是解了,這才稍稍放心,“王爺,天賜的意思是說,小鳥尋食本是天性,您天天餵它,它就把這天性淡忘了,只知道過來吃現成的食物,若您哪天忘了喂,它還要一直在這裡等,時間長了豈不是便要餓死了?!”“哦!”九兒轉過臉來,仔細地聽著她說完,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陽光從樹葉間的隙縫投下來,在他身上臉上投下點點光斑,將那張本就風華絕代的臉越發映得耀眼,看他髮間沾著一根草葉,冷寧自然地伸過手去將那草葉拈下來,在手中把玩著,“王爺若是真喜歡那鳥,便讓它自生自滅去,反倒對它是好的!”
她的眸也染了那光斑,深琥珀色的眸子晶亮如寶石,目光掠過她把玩著草葉的蔥白手指,九兒目光微黯,“可是,如果任它自由來去,我若想它了,不是見也見不著?!”
冷寧抬起臉,注視著枝丫間雀躍的鳥兒,“鳥和人一樣,也有靈性,若它知道王爺是真心待它,一定會常回來這裡探看王爺的!”
☆、同遊皇宮!(6)
同遊皇宮!(6)
九兒也隨著她抬起臉,微眯起眸子看向樹上的鳥兒,“就好像你和天賜,以後也會來宮裡看我嗎?!”
他的語氣中有掩不住地悵然,冷寧心中一緊,知道他雖是痴兒,卻也知道她和天賜早晚會走,心中捨不得。
聽九兒提到這個,天賜也不禁暗自神傷,眼巴巴地看向冷寧,等待著她的回答。
那兩對眼睛,同樣地明亮,同樣地帶著希翼,同樣地讓她心疼。
抿抿唇,冷寧終是硬下心腸,“我和天賜比不得這鳥兒,這皇宮卻不是可以輕易來去的!”
冷寧深知,這一番真的離宮,只怕與九兒後會無期,她可以騙墨川,在沈蒼南面前虛以委蛇,可以對任何人撒謊,卻偏偏不想騙這面前的兩個人。
聽了她的話,天賜和九兒都露出失望之色。
不遠處,侍立的太監安福,看著自家主子臉上的黯然,也是輕輕地嘆了口氣,忙著走上前來,“爺不必傷心,冷先生和小公子又不是馬上要走,您就帶他們好好在宮中玩玩,前晌兒不是說要去遊船,我看爺精神不錯,不如奴才這就去準備?!”
冷寧心中也是不忍,忙著向天賜做個眼色。
天賜立刻會意起身,拉住九兒的手掌,“我還沒做過船呢,走,我們一起做船玩去!”
幾個人行到外院湖中水榭,早有太監將點心等物送上船去,畫舫靠到水榭邊的小碼頭,安福小心地扶九兒上船坐到舫內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