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會生出無力感,鬆開手指,冷寧任由他繼續玩去,到底是不放心,也隨著他走出來,一邊隨著他玩耍,一邊將這暮雪宮的地形仔細記下。
這,完全是一個殺手的本能。
這些年來,帶著這孩子東躲西藏,她的本能並沒有半點退化。
————
御書房。
墨川的手指輕捻著奏摺,目光卻並沒有注意到奏摺上究竟寫得什麼。
自從九弟墨瑄失蹤之後,他一直都在派人四下尋找,一個多月不見半點線索,他卻突然回來,身上中了奇毒赤蛛煞,身邊還多了一對這樣的父子。
女扮男裝,並不是墨瑄擅長的把戲,顯然是那冷姓男子所為,如果真如他所說只是碰巧遇到九王爺,為何要這番大費周折,看那個冷姓男子雖然生得瘦小些,目光卻是凌厲非常,父子兩個面對他這個天子竟然沒有半分懼意,這著實不像是普通小百姓的所為。
可是,看那孩子與他又是極為親密,不像是偽裝的父子,若是有人故意想要潛入皇宮,怎麼也不應該帶一個孩子進來,難道說他們只是江湖中人,一切真的只是偶遇?!
☆、被迫留宮!(8)
被迫留宮!(8)
不,絕不可能!
墨川立刻就否認了這個推斷。
微風起,似是有風從後窗吹進來,掠起他散落下來的一根髮絲。
墨川懶懶放下手中的奏摺,做出聆聽的姿態,“如何?!”
“沈將軍昨晚回京後一直在家中,哪裡也不曾去,大理驛館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書架後的陰影裡,低低的聲音裡透著十足的恭敬。
“繼續盯緊!”墨川淡淡點頭,“另外,去找人查查暮雪宮的那一對父子,我要知道他們究竟是誰?!”
“是!”書架後的人影輕聲答應,後窗外的巨桑上樹葉晃了兩晃,重新恢復平靜。
墨川重新捏起那張奏摺,看到“懇請立儲”的字樣,心情又是一陣沒來由地煩燥,眼前再次晃過之前在太醫院時的情景,他不自覺地想起天賜的臉和他清亮中透著幾分囂張的聲音,想想自己的兒子比人家還要大上幾歲,論機智思維卻差了不知道多少,心中又是不甘又是惱怒。猛地將手中奏摺摔在桌面上,墨川揚聲喚道,“來人!”
他話音落下,侍立在門外的貼身太監李文立刻哈著腰行進來,“皇上有什麼吩咐?!”
墨川懶懶看看窗外的天色,“傳令御膳房,在暮雪宮設宴,朕要去給九弟壓壓驚!”
李文答應著要走,他突然又補上一句,“再去上書院,今日燥熱,讓夫子給幾個皇子放半天假休息休息!”
提起硃砂筆在奏摺上隨意地劃出一個否字,墨川的目光在那赤紅大字上停留片刻,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便是比不上對方聰慧又如何,不管怎麼說,墨子謙都是他的孩子,是皇子。
縱他打得罵得殺得,別人卻不能動得半分半豪,今日卻憑白受了一個臭小子這樣的氣,他總要給他機會找補回來。
這也不失為一個考驗墨子謙的機會,若是這機會他也抓不住的話,他也真的就沒有資格做上這太子之位,更不要繼承他的天下了!
側目看向窗外豔陽,墨川肅沉的臉上微微露出笑意。
今日午後,怕是會非常有趣吧?!
☆、與皇共飲!(1)
與皇共飲!(1)
雕花金盤,象牙筷,玉杯流離,酒波香。
擺放在廳角的大冰塊溢位絲絲涼意,屋外正午陽光明媚地耀眼,廳內卻是絲絲涼意,無限舒爽。
餐桌邊,九兒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黑髮披散,身上鬆鬆套件月白袍,如果不是臉上滿是不悅,真可與九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