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別人藉甚至貸款,我根本就沒走上絕路……然後我想了很多理由,很多自認為合理的解釋,可是我現在才明白,段興言……”凌霄猛地睜開了眼,大片眼淚不受控制的就湧了出來,她看向他,聲音裡帶了一股子極度的陌生,沙啞得彷彿在砂紙上狠狠磨礪過一般,“我終於明白了,那是因為你把彬彬給我送回來了……別說5%,那天你就是要50%我都會給你”
段興言握著方向盤的手終於有了細微的顫動。
他慢慢垂下眼,及時掩住了眸子裡一閃即逝的情緒。
車停下來,凌霄卻沒有衝下去,她再次閉上眼睛作了個深呼吸,這才慢慢開啟車門,一步一步,走得很用力,段興言看著凌霄的背影,忽然覺得,那裡面彷彿有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時間稍微有些長,屬於中度中毒,由於送來的及時兩人很快便被送入氧艙,凌霄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基本脫離了危險,一老一小靜靜躺在相鄰的病床上睡下,面色有些蒼白,但呼吸平穩,睡得很深。醫生說幾天便能完全恢復,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舵主被破例允許進入醫院,此時正躺在病床底下休息,舌頭伸直大口的喘氣出汗,見凌霄進來幾乎是嗚咽了一聲,慢慢跑過來叼住了她的褲子,身體狠狠蹭了上去,凌霄蹲下抱住它的脖子,把臉埋在它雪白的長毛裡,相互安慰。聲音驚動了張蘭,本來是坐在邊上已經有些乏了,聽見動靜身子一怔,快速坐了起來。
“凌霄,你來了……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你……”張蘭立馬就變了臉色,手足無措的就要站起來。
“阿姨,”凌霄放開舵主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跪了下去,雙手撐著地重重就磕了三個頭,額頭撞擊在地板上當當直響,滿地都是水痕。“阿姨,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我……阿姨你聽我說,以後不管遇著什麼事,你……”她抽了抽鼻子,頭點在地上,再也說不下去。
張蘭被她這動作驚住了,傻傻的站在那兒竟不知該怎麼辦,段興言悄悄退回走廊,一個人靠在病房外的牆壁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走廊裡人來來往往,他站在那裡閉著眼睛彷彿格格不入,一片喧囂大背景下,因熱鬧而孤獨。
‘我發誓,不論用什麼方法,我都不會再讓身邊的親人因自己而受傷害;我發誓,對每一個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的人返以百分之三百的回報;我發誓,要讓每一個把自己逼到絕路的人後悔他今天的決定;我發誓……我要站在世界的最頂端,再也沒有人能威脅敢威脅到我身邊每一個人’
凌霄一個人站在視窗,面上堅毅的仿若雕塑,大千世界在她腳下,彷彿靜止了一般。
司家已經全亂套了。
能摔得東西幾乎全被砸在了地上,到處都是碎片。
“哎呦寶貝兒,那個不能摔”白玫一把搶過自家兒子手裡的水晶彩蛋,緊緊抱進自己懷裡,司南豐瞅了時機快速抱住司南珏,止住了他進一步的亂髮脾氣。
“你今兒這是幹什麼?反了你了”司北尋一邊鬆了鬆自己的領帶,坐在沙發上氣得半天順不過勁,今兒大過年的家裡人全過來了,一個個看熱鬧的看熱鬧,事不關己的翹著二郎腿一邊清脆的嗑著瓜子,由著司南珏從頭摔到尾。
老爺子和尹平折始終在書房裡沒出來。
“哎呦吼,家裡這是怎麼了?遭賊了還是被黑道洗劫了……我說,阿珏你又惹什麼事了?”司北鐸剛從外面回來,傭人一個個全呆在門外垂著頭不敢吱聲,一進來便被這場景嚇了一跳,竟是不由自主的吹了個口哨,尾音抑揚頓挫。
司南珏看著他幾乎是紅了眼珠子,眉梢的痕跡已經轉為深紫,頓時便顯得有些猙獰。司北鐸的出現幾乎是火上澆油一般,他一肘子拐在司南豐小肚子上,掙脫開了搶過自個兒媽手裡的彩蛋衝著他就扔了出去,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