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順便將腳邊的一塊方磚掩在了身下,趁那人正驚慌著借上身子的遮擋撈起磚猛地就站了起來,一下子便掄上了那人的頭,而與此同時舵主也跳起老高撲倒了剛才結巴的青年,張嘴就咬住了那人的膀子,兩聲慘叫,兩人的血幾乎是同一時間流了出來。
凌霄並沒有停,反手又將磚乎向第三個人,那人一見不對正要逃跑不期然被磚砸中後背,連停都沒敢停,悶哼一聲就撒丫子跑出老遠。
“我都跟你說了做人不能太貪心。”凌霄喘著粗氣有些咬牙切齒。
小個子被磚砸中腦袋,凌霄勁兒不小,速度又快,此時便只覺得整個頭就像是被砸開了瓢,血不住地往外冒,眼前都是暈乎乎的,卻也爬不起來了。凌霄確認他死不了這才快速把地上的錢撿起來又去搜另外一個人的,舵主仍壓在那人身上,鮮血漫過他的T恤,一點點兒溢位來,眼睛緊閉著,顯然是對舵主產生了恐懼。這年頭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凌霄剛才的舉動顯然已經是豁出去了,反抗一時間鎮住了他們,兩人都不敢再動。
一輛車正巧正巧路過,開得很慢,車頭燈的亮光讓凌霄有些適應不了,那輛極普通的雪鐵龍剛開過去卻又忽然停了下來,凌霄心裡拿不準,便將那小個子手裡的刀子使勁攥在手心,注意力再次集中。
車門迅速開啟,逆著光有些看不清那人的身形,直到他快速走近,凌霄的心才突地墜了下來,大大鬆了口氣。
“這是怎麼了?這麼晚怎麼還在這兒?”來的竟是許志臨,西裝革服,略微帶了些酒氣。待看看凌霄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忽然就迅速把她拉了過來,“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凌霄搖搖頭,並不打算跟他說太多,“沒事……舵主,我們走……”
“等等,我送你回去,萬一再碰上這種事兒呢?”許志臨顯然已經把她當作了熟人,拉起她就往車子裡走,“這麼晚還沒回家……”
凌霄本想甩開他的碎碎念,繼而一想他這話,也覺得有道理,離醫院還得走好幾段路,萬一倒黴說不定又會遇上什麼事,便也不再推辭,“三醫院,快點兒。”
許志臨一邊發動車子,聽見這三個字手微微頓了下,車子慢慢滑了一段搜的就飛了出去。“誰病了?”
“彬彬,急性肺炎,我出來取錢。”凌霄拿起紙巾把舵主牙上毛裡的血跡擦掉,這才放鬆下來,“你喝酒了,開車不會有問題吧?”
“放心,沒怎麼喝,剛去談了筆買賣,你那法子不錯,這生意能做大。”
凌霄點了點頭,心思卻並沒有多放在這上面,車一停穩隨口道了聲謝就衝了上去,許志臨想開口叫住她想了想卻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只得搖頭笑笑,也停了車跟上去。
剛一會兒小不點兒的溫度又高了,錢沒交便取不了藥,林玄辰光著膀子抱住他一邊來來回回的走,做完皮試已經證明無礙,可是二十多分鐘了凌霄還是沒有回來,那醫生死活不肯先給打針。凌空被皮試折騰的大哭了半天,此時已經暈暈乎乎打不起一點兒精神,也不知是不是睡了。凌霄拿著單子快速取藥,樓上樓下來回跑,這才終於辦完單子衝進來。
“快,點兒。”
“哎我說你這狗怎麼又進來了?醫院知不……”
“廢的什麼話,趕緊給我治!”
醫生被林玄辰盯得也不再敢拖沓,迅速配好藥就要給凌空注射,小傢伙剛才被扎怕了,一個哆嗦醒過來抱著林玄辰的脖子又開始哇哇大哭。
“彬彬乖,馬上就好了,不疼啊。”凌霄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固定住小傢伙,示意那醫生快點兒,針毫不留情的紮了下去,凌空哭聲一滯,使勁兒掙扎起來。
“別哭別哭……好了沒?”
“馬上,誒……好嘞!”醫生手倒極熟,藥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