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一句話後,就盤坐在吳迪身後不言不動的老僧。
當天邊染上第一絲紅霞的時候,吳迪終於睜開了眼睛,他鬆開扶住柱子的手,又輕輕地拍了拍,朝麻雀笑道:
“走吧,進裡邊看看去。”
麻雀撥出了一口長氣,彷彿還不敢相信般的輕輕捏了捏吳迪的手臂,半晌才輕聲問道:
“五哥,你這修煉的是什麼神功?”
“神功?我哪兒練過什麼神功?我還以為這柱子真是金子做的呢!走吧,時間還早,慢慢逛逛,說不定還能碰到什麼佛緣呢!”
麻雀的嘴張的彷彿能吞進去一隻青蛙,指著吳迪好像見鬼一樣喃喃道:
“時間還早?你不知道你已經站了四個小時了嗎?”
“站了四個小時?”
吳迪活動了活動手腳,開玩笑,不就摸了一下這個柱子嗎?四個小時?這胳膊腿兒的還不早就僵了?
麻雀看他意似不信,指了指手腕上的手錶,示意他自己看。
吳迪看了看錶,又抬頭看了看天色,也吃驚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方呆呆的問道:
“我真的就這麼站了四個小時?”
麻雀指了指尚在地上盤坐的老僧,說道:
“不信你問他,這老和尚三個小時之前就過來了,告訴我說你入定了,然後就這樣在這兒盤坐了三個小時,我都快急死了,又不敢動你……”
那老僧彷彿聽到兩人在說話,睜開了雙眼,站起來,雙手合十,朝吳迪深施一禮,然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只剩下兩個快要抓狂的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手足無措!
吳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剛才摸過的柱子,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就這個破柱子,摸一下就失去意識四個小時?入定?入你緬甸奶奶的定!鬼啊!
兩人狼狽的從大金塔逃離,一路上,吳迪都在回憶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從麻雀的嘴裡,他知道自從他一隻手扶上那根倒黴的柱子,就不言不動的僵立了四個小時。可是這四個小時當中,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他自己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在米蘭,他將手摸上死亡之花時,清楚明白的看到了一個骷顱頭,還聽到了一段詛咒,後來接觸天師劍的時候,也進入到了一個奇特的世界,可是那都是清醒的,不像這次,竟然完全失去意識四個小時!
這件事情一定和天書有關!對了,天書不會出什麼事情吧?他一把將手按在計程車的座位上,瞬間,一堆車座形狀的破爛棉絮的畫面浮現在他的腦海。他輕輕地鬆了口氣,還好,天書還在,如果因為剛才那倒黴的罰站,將天書弄丟了才是倒了血黴!
回到酒店時吳迪已經恢復了正常,只要天書還在,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死亡之花的詛咒,天師法劍的海洋世界,都沒對他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想必天書是不會害他的。只是可憐了麻雀這個無知的兒童,估計這次被嚇的不輕……
麻雀有著自己特殊的方法,能夠看出一個人是否在說謊,準確率**不離十。他看出吳迪確實是不知道自己僵立了四個小時,不過這樣更加的難以解釋。他一再暗中觀察吳迪,直到最終確認他精神和身體都沒有毛病;才稍稍放開了胸懷。不過,這聞名世界的大金塔,已經被他貼上了終生禁入的標籤,他可不希望這樣的驚嚇再來上一次。雖然這個世界上;人們聊起懸疑奇幻事件的時候都是一副津津樂道的樣子,可是你讓他親自經歷一次試試?保管以後屁都不敢亂放一個!
不知道麻雀睡得好不好,反正吳迪是覺得,他睡了一個自有意識以來最好的覺!想到昨天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遭遇,想到麻雀那幾乎皺成了麻團的小臉;他不由的笑了起來;緬甸;這真是個詭異的國家。
既然來到仰光,昂山市場是必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