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賦最高的孩子,與長歌同年同月同日生,似乎是她天生的侍衛。
長歌雖然離開了孟家,可是孟家何曾遠離過她?
她的一舉一動,皆繫著孟家世代清名,和成千上萬孟家直系旁親的安危。她已然任性妄為過一次,如今,怎麼敢再添新債。
更何況,她心中有怒有恨,卻從來沒有想過要逆君犯上。豐臨,是她的國她的家,她和她的姐妹們拋頭顱灑熱血守護的地方,她怎麼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再添戰火?
或許,她的固執,真的錯了。秦子蓉說得對,她的心太狹隘,所以才會如此糾結於小兒女的情愛。
長歌收起玉簫,抱著雙膝,看著太陽一點一點落入地下,只餘淡淡清暉。
“逢單,我們回去了。”她翻身上馬。
“好!”逢單也跟著躍上馬去,笑容快樂的在臉上綻放,他知道,她有決定了。
“長歌!”子期站在門口正焦急的張望著,一看見她,老遠的便迎了上來,“你怎麼了,剛才一句話都不說就跑出去,我叫你你都沒聽到,幸好逢單騎馬出來跟上去了。”
在門口站了這麼久,寒風將他吹得渾身發抖,長歌只看了他一眼,便取下身上的披風將他裹住,皺著眉,“回去給自己開點藥,彆著涼了。”
熟悉的暖意環繞全身,子期抿著嘴,“長歌,你今晚能早點回房嗎,我有事要給你說。”
長歌將他攬緊,“你要說什麼都可以,現在,你先給我回房去。”向後打了一個手勢,“逢單,把她們都叫到書房,我有事要說。”
屋子裡,燒著炭火,長歌將子期塞回屋裡,“你最近瘦很多了,是不是累的?”
子期抿著嘴看她,搖了搖頭,“不累。”
但是明顯瘦了啊,長歌撫著他的臉,有些心疼,“如果太累,那些事讓藍狄自個兒去搞。”
子期看著她,眼裡的幸福濃得快要溢位來,“長歌,我不累,真的一點也不累。”
長歌嘆了一口氣,她似乎總拿他沒有辦法啊,將他一把抱起放到床上,輕輕在額頭上吻了一下,“對不起,最近太忙了,都沒有時間陪你。你先睡一會,我去處理點事,等會陪你吃晚飯,好嗎?”
“好,我等你!”子期摟著她的脖子,笑著。
兩人又溫存一會兒,長歌才理好衣服走出去。子期看著她輕柔的掩上門,手放到肚子上,笑得得意,“寶貝,你說娘要是知道你來了,會不會很高興?”
她會怎麼個高興法呢,她那麼喜歡孩子的人!想著想著,便樂不可支的笑出聲來。
書房裡,長歌把地圖攤開,凝神想了一會兒,開口道,“霜蕪,阿簫,你們兩人帶著皇上要我執掌邊關事務的密旨,前往金陽,撤了金陽將領的職,你們倆人取而代之,抗擊安瑞。”
阿簫點頭,“好。”
霜蕪的神色顯得有些凝重,“將軍,你還是決定要幫助皇上了?”
長歌冷笑,“你以為秦子蓉倒了,平王能放過我們?安瑞要是拿下了豐臨,對付我們也就是遲早的事。”
霜蕪身為軍師,要考慮的,顯然更多一些,“金陽將領,怎麼能毫無理由的便撤了,名不正言不順我怕軍心不穩。”
“哼!”長歌攥緊了拳頭,“西側三鎮危急,平王定是動了手腳。皇上手中能用的武將並不多,其他軍中的勢力她根本無法掌控,平王與安瑞裡應外合,才使得安瑞軍隊長驅直入。恐怕,平王是拿了半壁江山與安瑞交換了。”
“砰!”絳夏一拳砸到桌上,“無恥之徒!”
霜蕪臉色微變,“怪不得我發現最近朝廷撥下的糧草,也混有沙石,恐怕真的有平王插一腳了。”
主君是皇上胞弟,看來這干係無論如何她們是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