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將抓住最近的一個士兵,手起刀落,便將人頭砍了下來,丟下城去,“若有抗令者,殺無赦!”
頃刻間,箭如雨下,劈里啪啦的便射了下來。
阿簫板起面扎,手一揚,“後退。”
隊伍齊齊整整的後退了幾里,便停下來,那守將站在城頭哈哈大笑,“如此戰鬥力,也敢冒充孟家軍,虧得我目光如炬才能識破你們的卑鄙算計。”
自家城門不肯開,在另外一側,還有連勝兩陣,士氣如虹的安瑞軍隊。
霜蕪拍了拍阿簫的肩膀,指了指城頭,“不肯開門,我們自已開。”
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阿簫向來冷峻的臉上,極快的閃過一絲笑意。
霜蕪一招手,“來人,圍住金陽,一隻鳥兒都不準放過。”
傳令兵有些小小的躊躕,顯然覺得這命令不合適,今時今日,明目張膽的去圍困金陽,似乎不太好吧。軍師大人的話,一般人是聽不太明白的,她求救的目光看向阿簫。
阿簫彎了嘴角,“傳令下去,監視從金陽城中飛出的信鴿。”
傳令兵 迅速領會,果然還是要自家將軍說話要淺顯易懂一些。
夜幕降臨時,果然從金陽城中飛出了兩隻信鴿,各自往不同方向。
霜蕪手指輕敲,“射下來,烤了。”
掉下來的兩隻信鴿身上都綁了信,霜蕪並沒有看,甚至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剛好就當引火的。”
直至夜半,又有兩隻信鴿飛出,霜蕪站起身來,笑意連連,“給我活捉了來。”
阿簫撫著頭,替對方惋惜,再是聰明狡猾,又哪裡狡猾得過這位被小姐稱作狐狸的軍師。
趁著天色還好的時候放出兩隻信鴿,傳遞假資訊,誤導她們,並藉機鬆懈她們的監視,深夜的時候才傳出真正的資訊,即便是孟家軍再警覺,濃濃夜色裡要發現兩隻鴿子也是不容易的事。
可是誰叫鐵甲軍中人才濟濟呢,阿簫手放在嘴裡,輕微幾聲,鴿子便乖乖飛下來,停在她肩頭。
霜蕪似笑非笑的斜睥著她,“音殺!你跟將軍學的?”
阿簫自顧自的展開信看著,“還沒到小姐的地步,不過這聲音哄哄鳥兒還是可以的。”
霜蕪撐著頭,靜靜的看了她半響,忽地嘆了一口氣,“我有時候真佩服,你的這支鐵甲軍是怎麼帶出來的。”
“你不是一直看著的?”阿簫反問一句。
霜蕪沒再說話,她的確是看著這支隊伍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料到,它居然悄無聲息的成長到這種地步了。看著眼前正一筆一劃模仿著字跡計程車兵,她真的很想大笑三聲,以發洩心中快意。
截斷了雙方通訊,一來二去,雙方的交流就全被她們操控了。
不到三日,虛掩的城門便被人悄悄開啟,金陽守將一臉期待的迎上如潮水般湧入的隊伍時,像見了鬼一樣,渾身僵住,好半天,才擠出一句,“孟家軍,也投靠安瑞了?”
霜蕪努力控制著面上笑意,聽阿簫認真點頭,“對啊,你不是都說我們是奸細了嗎。大人好眼力,屬下等佩服。”
還不等對方笑成一朵花,她就又招手,“來人,給我綁了。”
“將軍,我們是一夥的,我們是一夥的。”對方連忙解釋。
阿簫哪裡肯聽,直到對方被捆結實丟到她面前時,她才慢條斯理的將人扯到面前,“我是奸細,所以不能讓人知道。”她拍拍對方的臉,“委屈你了。”
對方睜大了眼睛,震驚的望著她。都快被拖出去的時候,阿簫又加了一句,“哦對了,提醒一下,你的字寫得難看了,差點沒把我的兵給累死,心疼得我啊……。”極深的皺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