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臉上和胸口越來越痛,身軀有些不聽使喚,心中開始有些慌了。但是被壓住不能亂動,只好咬牙撐住,儘量讓自己不要昏死過去。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這是不可能的。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意志再堅韌,恐怕都難免會暈厥過去。 就在我的意識逐漸模糊時,聽到耳畔傳來一聲聲驚呼,同時還有清醒的人在呼喊:“筑紫惟門大人已經沒救了,快來施救主公,快啊!” 這時,我感覺到有人將我扶了起來,然後衣服被撕開,緊接著有人在翻看我臉上以及胸口的傷口。 突然一陣冰涼的液體倒在我的身上,隨後就是劇烈疼痛,那疼痛痛徹心扉,咬緊牙關都忍不住,我才知道倒的那是高度烈酒。 “你們這群人,讓你們學習急救不學,現在竟然直接倒在我傷口上,想要我命麼!”我口中大罵,但是卻只聽到很小聲的嘟囔聲。 “主公放心,大川政忠已經去抓刺客了!”吉野元冬見我開口,但是沒有聽清我的話,以為我在下令不要放過刺客。 疼痛的刺激下,雖然話講不了,但是我的意識逐漸恢復清晰,努力睜開眼睛,便看到筑紫惟門的屍體被放在一邊,後背上被鐵炮打了至少四個血洞,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來真的不行了。 而吉野元冬右手胳膊上也有一個血洞,在汩汩地冒著血,衣袖都被鮮血染紅。頭皮上一個巨大的豁口,甚至能看到裡面白花花的頭骨,鮮血留了一臉。 但是我清醒只維持了一小會,眼皮開始再次沉重起來。我知道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即使不甘心,但是依然眼皮越來越沉,心力交瘁之下便閉上眼睛,懶得再睜開。 但是附近依然吵雜,直到聽不見任何聲音。 再次醒來,已經是在久留米城中,此刻我頭重的不行,像是有什麼東西緊緊包裹著緊緊壓著一樣,臉上巨燙,顯然在發熱。 “嘶!”好痛好痛,我才剛醒啊! 我叫不出聲來,身體發冷一個勁的在抖,腦子裡就好像有無數只螞蟻爬行,又好像有無數把鋼刀在割我的頭顱,疼的我直冒冷汗。 “主公,您終於醒了。”就在我痛苦不堪時,耳旁響起熟悉的聲音,我努力抬頭望去,果然見到了吉野元冬,以及一種家中重臣,吉野元冬正一臉喜悅的對我道。 然後我,猛地轉頭大喊:“主公醒了!主公醒了!” 而另一邊,一雙柔荑地手握住了我的胳膊:“殿下,您終於醒了!嗚嗚嗚!” 我轉頭一看,原來是大友孝子,身邊圍著孩子們,身後則是跪坐著宗像色姬、菊池辰若。 “哭什麼!這不是還活著麼?!”我無力地怒斥一聲,又道:“你作為少弐家主母,當擔起重任啊!” 接著我轉頭看向了吉野元冬,“主公,是屬下失誤,沒有注意到刺客。”這時候吉野元冬見我看向他一臉愧疚的道。 我看著他,搖了搖頭:“不必自責,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有人蓄意刺殺,怎麼防,也是防不住的。” 話還沒說幾句,我感覺狀態好了一些,不料掙扎著剛要坐起身來,但是一動,就發現身體不受控制的一陣痙攣。 頭一動,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此刻依然是頭痛欲裂,渾身痠軟無比,像是散架一般,感覺比上次醒來更嚴重了。 但是腦子裡卻非常清醒。 我心知這不是好兆頭,心中不甘地呼喊:“難道我的穿越之旅,要結束了麼?!” 緩了緩神,發現身旁圍著許多人,他們一個個用擔心的眼光看著我。 “殿下!”大友孝子撲在我身上,大哭起來。 而其餘幾位重臣見到我的狀態也是一臉悲慼。 我心知應該交代一下了,不然偌大個少弐家業,免不了分崩離析,我的孩子們,估計命都保不住。 “孝子,快別鬧了。”我有氣無力的開口道。 大友孝子知道正事要緊,這才鬆開手,起身在一旁默默的流淚。 我轉頭看向了家中重臣們,緩緩地道:“本家……昏迷了多……久了?” “主公,您已經昏迷了十幾天了……”川久保清友突然出列,滿臉淚痕地說道。 我搖了搖頭,看向吉野元冬:“十幾天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