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在身?我大可把心神寄託於此,若能三法皆成,當為世上僅有,不定可以此晉入洞天,當時我與他商量下來,其也是十分贊同,因火能生土,土能生金,故我擇選了那《寶金雲籙》修行。”
沈柏霜聽到這裡,只能搖頭了,修士修行,每一步都是戰戰兢兢,據他估算,牧守山動此念頭之時,其當已近七百壽了,餘下壽數已然不多,居然還敢行此事,也不知該如何說。
牧守山笑了笑,道:“那時有晏、李兩位師兄在上,還有幾位同門也是一般俊傑,我如何修行,恩師從來不曾過問,不然我未必能做得成此事。”
張衍轉了轉年,道:“牧真人後來若未練成,當也做不到眼下境地,不過我卻有一疑問。”
牧守山道:“儘管問來。”
張衍目光平視過來,道:“聽真人之言,你後又練成一尊元嬰,不知入得洞天之後,是否……”
牧守山未等他說完,便一聲大笑,道:“不錯,我天生二靈,又煉得兩具法身,踏入象相境後,卻是成得兩尊法相!”
沈柏霜雖心中已是有所猜測,但此刻聽得他親口承認,也是驚異不已,他吸了一口氣,道:“這麼說來,門中諸真下手拘禁師兄之時,只是他一人出面?”
牧守山神情又是平靜下來,道:“他是他,我是我,當年鬧著要做掌門之人是他,我可無心與他一同出頭。”
張衍心下忖道:“我玄門修士非比魔宗中人,想成就兩尊法相,幾乎無有可能,只在一些古時書籍之中有過記載,至少西洲東渡以來萬餘載未有聽聞,想來那造生潭當是關鍵了。”
無論玄門,還是魔宗,修士本元精氣只得這些,故法相哪怕多出一具,也未見得多佔了多大便宜,鬥法之時,更是需有功訣神通甚至法寶相合,才成戰力。
不過牧守山得了奇寶相助,張衍由其修煉過程推斷,若是鬥法,這兩具法身完全可當作兩人來對付,再加其有二代掌門秘法,說不定彼此之間還可有什麼呼應,那真實戰力,當是更是強悍。
沈柏霜感嘆道:“造生潭果然一樁奇物。”
牧守山淡然道:“確是奇物,然而成也是它,敗也是它,入得洞天之後,此寶便再也不能助我提升功行,需按部就班,如同初修法門一般,將三門功法一同提升上去才可有所進境,我被禁囚時,兩尊法相俱已得入二重境,然而這八百餘年下來,破開障關卻是不多,我細觀陳老祖手書,推斷唯有雙相合一,完滿自身,才可能煉就元胎,入得三重境中。”
沈柏霜道:“二代掌門最後也是飛昇而去,想是有法解決此間隱患的,他能做得,師兄未必不能做得。”
牧守山笑了笑,輕描淡寫道:“我若當年做得掌門之位,或還有幾分可能,眼下壽數不多,卻是不要去多想了,再則陳老祖早在元嬰之時,便棄了此寶不用,可與我大為不同。”
沈柏霜神情一震,不覺看了過來,半晌才道:“牧師兄也是當真敢為,二代掌門未曾做過之事,師兄卻也敢去做。”
牧守山笑道:“有何不敢?我輩若只敢行前輩行過之路,亦步亦趨,那也不過是碌碌逐道之輩,非是求道之人。”
張衍十分贊從此見,不管這位牧真人到底如何想,可他明明知道前途難卜,卻還敢這麼走下去,只這等膽魄就非常人所及,便拿起茶杯,言道:“牧真人,你敢行前人之所未行,我便以茶代酒,敬真人一杯。”
牧真人目中一亮,他笑著拿起茶杯,一飲而下,道:“他快出來了,每回他將來之時,我亦會受其幾分感染,方才話語之中,也未見得全是我之本意。”
張衍微微點頭,他又問道:“未知真人所求法相完滿,具體需得如何做?”
牧真人正要說話,卻稍稍一皺眉,目光中透出疲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