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視線逐漸向下看去,發現這人戴著雙白手套,極為眼熟,問:「您是……遊總的司機?」
司機笑眼彎彎:「是的是的。遊總說,讓我把您帶過去。」
那會所從遠處一見,襯著漆黑的夜色,看上去金碧輝煌的。這種四平八方的建築很是北方才有的經典,沈知曼甚少體驗這種型別的奢華。
她今晚穿的是修身珠光通白長裙,沒什麼特別的修飾花紋,所以這種場合穿並不奇怪。再加上她體態修長端莊,天生氣質矜貴優越,與這裡高階的氛圍融合恰到好處,彷彿她就是被請來赴宴的。
他們一前一後走著。
從金碧輝煌的室內走出一個身披柔光的男人。
他站在逆光門口,浮光讓衣領處沉色的雲狀暗紋如躍,寬肩能擔月,身材極好,見到沈知曼後往月光
下踱了幾步,視線難誨,一直不曾離開。
剛碰面,司機就道:
「哎呦,小少爺,您怎麼自己下來了?」
遊良駒奪空瞪了他一眼。
司機意識到自己當著沈知曼的面用錯了稱呼,尷尬地笑笑,扔下在遊良駒眼中獨有的沈知曼,灰溜溜地離開了。
沈知曼被他盯得發毛。
有段時間不見,再相聚,心情就像拉到極限的皮筋,老想著回彈。
她不敢與其對視,只垂著頭,暗自打量他,良久,破冰道:
「你穿這個……熱不熱呀?」
許是聽到她先開口了,遊良駒忍了很久,這才終於把要說的話講出來。
「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繼續玩失蹤?」
沈知曼抬眼笑笑道:
「話雖這麼說,但是您一來找我,我還是立馬回您了呀。」
從遊良駒的表情揣測,他似乎很受用這句話。
遊良駒終於沒了方才陰鷙的表情,淡淡道:「進去說。」說著,非常自然地將手抬起,虛掩在沈知曼身後。
舉止間,混淆在一起的菸草氣闖入沈知曼的鼻息——那絕對不是他抽的,而是從酒席上沾來的。
沈知曼清了清嗓子:「抱歉,我聞到煙會咳。」
遊良駒略顯遲疑,垂眸看了自己一眼,緩緩地,將搭在她腰上的手垂下挪開。
沈知曼感覺,他誤會了什麼,立即解釋道:
「我是說,待會兒在酒桌上,我可能待不了太久。」
說完,後腰酥麻,被輕輕攬過。
「我不會讓你靠別人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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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良駒才剛離開宴會一會兒,仰頭可見繁星的千平包間內,議論得熱火朝天。
玩桌球的男人直起身子,四處張望。
「遊良駒呢?一眨眼人跑了?」
沙發上圍著看別人打遊戲的兄弟回頭掃了眼,「不清楚,咱哥兒幾個沒人不在了吧。」
有人開始矯情。
「怎麼大夥來給他慶祝,他自己先走了啊。」
「來來來,這話我給你錄下來,你當著他面抱怨。」
「滾吧,別害我。」
一頓猛吃的少爺將目光投向旁邊與遊良駒有幾分相像的男人。
「哥,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遊良仞搖頭。
窗戶邊上,一個年紀小些的公子哥兒拿著瓶可樂,忽然眼前一亮,張大了嘴巴:「哇,美女——」
二十來個人都看向這邊。
至少有三個人異口同聲道:
「啊?女的??」
「……」
小公子哥長著副白淨的臉,回頭喊:「哎,他們上來了!」
「臥槽,還摟著——」
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