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店鋪經過這段時間,是絕對能到他手裡。反正早知晚知,方酌這號人他肯定是要得罪了,那不如這樣裝傻來得更無辜。
雖然這是最好的辦法,只用動動嘴巴,既能順利得到他想要的老物件,也能躲過一場不必要的糾葛。但說到底,方酌的心血就這麼便宜歸他了,他心裡還是過意不去,可始終放不下店鋪。
他感嘆:「唉,裡面有幾樣好東西,我是真喜歡。」
遊良駒看出了他的糾結,淡漠平常地疏導:「你放心吧,他們肯定是商量好的,我們只管出錢拿貨,至於別人的家事,不提也罷。」
「……」
遊良仞半眯起雙眼:
「我怎麼覺得,你在給我洗腦?」
遊良駒搖搖頭,食指點了點太陽穴,「不,我在給你長腦。」
「呵,說是為了我,實際還不是為了能多見見你的曼曼。」遊良仞「噠」地一聲把玻璃杯放置在吧檯上,「嘖,資本家,就是涼薄。」
遊良駒笑笑:「是嗎?你找我借錢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由於遊良仞至今還在吃家底,花錢大手大腳,也總有被老子限制的時候。每當這個時候,遊良仞總能感受到,有一個關係好又有錢還大方的弟弟是多麼幸福。
錢,真是能派上大用場。
遊良仞為自己狡辯:「英雄總有為錢所困的時候。」
遊良駒:「……」
這句話,難道不是「為情所困」?
遊良仞冷哼一聲,「行了,我知道了,去找你的——曼曼,吧。」他又刻意在遊良駒面前強調了那兩個字。
遊良駒聽到這兩個字,回過了神似的,神秘地問:「哥,怎麼樣?」
「什麼?」
「裙子。」
「?」
「漂亮嗎?我挑的。」
遊良駒不是個愛嘚瑟的人,現在彷彿複製了哥哥臉上的得意。
遊良仞愣了兩秒,似乎從這雲霧重重的話裡明白了什麼,嗤笑了一聲,「這有什麼好說的。」
他給遊良駒倒了杯酒,眉弓一挑,「人不也是你挑的?」
遊良駒端起來,兩人愉快地碰了碰酒杯。
「說的也是。」
「哦對,我怎麼感覺她好像誤會了什麼。」遊良仞想起他與沈知曼在手機裡的對話,面部肌肉抽了抽,「我什麼時候成高瞳她前夫了?」
遊良駒聞言,面上掛起笑容,「她是這麼說的?」
遊良仞想想,心裡覺得不是滋味,皺起眉頭,「是啊,她就算再怎麼不認可我這個準姐夫,也沒必要這麼說。」
「她是忘了吧。」遊良駒感受著滑潤堅硬的玉骨在他指腹產生的觸感,勾起一些過往的回憶,「那時候,她好像才上大學,現在都畢業了。」
「那她不記得我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不記得?」遊良仞說,「你可是跟她見過面啊。」
「可能……對我印象不深。」
遊良仞撇撇嘴,「壞咯——讓人給拿捏咯。」
遊良駒沒有了方才出主意的沉著,神色有些恍亂地移開視線。
就是這一側目,他忽然發現,自己身側走過來一個人。那人邁開長腿停到離他們不遠處,這時,遊良仞也才注意到,迅速收斂起表情,提防地朝那人看去。
只見來著長發娉婷,短裙包臀。
齊腰烏髮在絢麗的燈光下光澤如絲。
只是睨一眼,遊良駒便彷彿嗅到了她臉上的脂粉味,皺了皺眉,與此同時,遊良仞似乎也產生了與他同樣的想法,抬起手,摸了摸鼻尖。
女人天生媚骨,紅唇上揚:「遊總,今晚讓我來陪陪你。」
兄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