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肅然。
小發走了過來，把我拉了回去：&ldo;不是他們，是那個人。&rdo;
我有些詫異地順著他的手看去，還有群乞丐坐在牆角的稻糙堆上。
&ldo;哪個？&rdo;我眼睛裡都是一個模樣蓬頭垢面的乞丐。
小發走了過去，領出個老乞丐來，對我說：&ldo;就是他。&rdo;
&ldo;怎麼可能？！&rdo;我大叫出聲，把原先營造的還算湊合的文明形象破壞殆盡。
實在不是當乞丐當慣了不注意形象問題，只是這個看來有點面癱的形容怪異的老乞丐……怎麼可能會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雖然是沒聽到什麼&ldo;英明神武&rdo;、&ldo;高大威猛&rdo;、&ldo;面弱冠玉唇若施脂&rdo;之類的形容詞……當然，這個年紀應該也用不了這些形容詞……但是！從傳聞分析看來，那個齊宇怎麼說都該有種天然氣度凸現不凡才對啊……
那麼，我眼前這個身形佝僂，面像醜陋的老者是誰？……天然氣度……還很不凡呢……
&ldo;怎麼不可能？&rdo;小發一臉疑惑，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一句&ldo;你究竟是誰&rdo;卡在了喉嚨中，一種莫名的怪異感覺強烈地湧上心中。
於是我轉色一笑道：&ldo;怎麼可能？想不到真的有人認識我想找的那個人呀！我走了幾座城都沒人知道呢！&rdo;
老乞丐有些困難地皺起眉來，用嘶啞的聲音說道：&ldo;你這小子是誰？找齊宇做什麼？&rdo;
我賠笑道：&ldo;小的也是受人恩惠替人辦事。至於找那人做什麼……還恕小的難以奉告。&rdo;
誰知老乞丐抬起手就給了我一記耳光！
我預料不及，沒能躲開，左臉生生地吃下一掌，臉歪向一邊，嘴裡嘗到了鹹澀的滋味！
小發像是也沒料及，見老乞丐還要抬手，忙用身體擋在我們中間。
&ldo;爺……別出手就打人哪！&rdo;
我有些晃神地看著從小發臂彎處露出來的老乞丐的臉，原本扭曲的臉此刻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像地獄的羅剎般恐怖。
&ldo;你也就一個奴才！竟然在我面前支支吾吾！好大膽子！&rdo;
他的怒火竟然這麼簡單地灼燒起來？！我開始有點相信小發說的話：&ldo;脾氣古怪&rdo;……可是，這哪裡是&ldo;古怪&rdo;就可以形容的呀？！
……另外，我是&ldo;奴才&rdo;？
我將口中的血吞下肚去，又扯著嘴角堆起笑臉：&ldo;老爺子，確實是小的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了小的吧！&rdo;
老乞丐見我態度&ldo;端正&rdo;不少，也就站穩不再向前沖了。小發也有些遲疑地讓開站在一旁。
&ldo;不是小的存心頂撞您老，實在是小的也只是替人辦事，混口飯吃，上面的主子來頭頗大，小的一條賤命，實在得罪不起呀！若非如此，就算借了小的熊新豹子膽，小的也不敢對您老有任何欺瞞哪！&rdo;我垂手彎腰，一副十成十的奴才相。
沒辦法，從小到大，別的處事道理沒學會多少，卑躬屈膝卻是技藝精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