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和衡老一樣,全聽太子殿下的調遣,太子殿下倘若有何計策,儘管說便是。”
姬萱看兩人如此態度,一顆心便安放了回去,淺笑道:“多謝兩位長老的支援!對付慕家我心中已有了計策,不過人多口雜,我不方便在此透露。你們但請放心,此次的比武,我志在必得!”
她的眼神驀地一厲,冷笑道:“燕國的國姓是姬,何時輪到慕姓家奴在燕國的土地上猖狂?你們看著吧,我早晚拔出慕家這顆眼中釘!他們若是識時務,我尚可留他們一條性命,若是執意要跟王族作對,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說完最後一句話,她手中的杯子忽然脫手而出,疾飛的杯子如一道白影般射向了門外的暗處。
眾人正訝異地循著杯子飛射的方向望去,就聽到了一聲慘叫在門外的陰暗處響起。
“誰?誰在外面偷聽?”
門外的侍衛很快拖了一個男人的屍體進來,稟報道:“回太子殿下、王爺,這人剛剛躲在草叢裡,現在已經斷氣了,我們在他身上搜到了慕家的腰牌。”
四親王蹙了下眉頭,下令道:“把他拖出去,埋了。”
“等等。”姬萱抬手阻止了他,往屍體上瞄了一眼,冷眸微眯,道,“把他掛到城頭上去,再派一隊弓箭手,當著百姓的面,亂箭射殺!然後以本太子的名義貼一張告示,就說此人意欲行刺太子,罪無可恕,以後若是再有對太子起歹心者,一律亂箭穿心而死,殺無赦!”
她初來乍到,立威是必須的!同時也告訴燕國的百姓,她姬萱,回來了!
大臣們聽聞,心頭一震,敬畏的同時也跟著生出了幾分警惕。她這也是在告誡他們背叛者的下場,一旦他們選擇站在了她的一方後就再沒有退路,否則就是死路一條。之前朦朧的醉意在瞬間消失不見,一個個緊張和肅然起來,眼前的這位太子果然不是簡單的角色,他們日後行事都得小心翼翼的,千萬不能觸及了她的底線。
見目的達到了,姬萱輕柔地笑了起來,舉杯道:“各位,今日宴席上的事,大家回去後請守口如瓶。等比武之日,我要讓慕家的人大吃一驚!來,大家舉杯,乾了這一杯!日後就是同坐一條船的同僚,榮辱與共!”
大臣們哪裡敢遲疑,紛紛舉杯。
宴罷,姬萱留宿在了四親王府。
被姬晨歡纏著賞了會兒月後,姬萱回到房間,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早,接到訊息,阿九和東方冥兩路人馬也已到了薊城。姬萱心裡惦記著趙潯中毒的狀況,於是率先趕去了客棧看望他。
慕容憐情替趙潯察看了一番,神色有些凝重。
“神醫,他怎麼樣了?身上的毒能解嗎?”姬萱問道。
“能解,就是有些麻煩。”
“需要什麼藥材,你列一張單子,我讓人去弄來便是。”
慕容憐情頓了頓,清眸轉動,說道:“藥材不難,就是需要人血作藥引……”他的目光頗有深意地在她身上打了個轉。
姬萱想也不想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腕,撩起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道:“需要多少血,儘管從我這裡取。”
臉色略顯灰暗的趙潯聞言,動容地望向她,嘴巴張了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姬萱瞄了他一眼,怕他心裡有負擔,隨口說道:“我答應了莫太師叔,要好好照顧你的,你可別多想,也不用覺得有負擔。”
趙潯咬了咬唇,臉色變得更加灰暗,彆扭地轉了頭,不再看她。
慕容憐情起了身,悠悠說道:“那我先去準備藥材,等需要你的血的時候,我會再告訴你的。”
等慕容憐情離開後,屋子裡就只剩下姬萱和趙潯兩人。
趙潯躺在床上,背對著她,一聲不吭,似乎是在生悶氣。姬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