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叫,怪生疏的。”
這會又掄起交情來了,那剛才為何要諷刺人;來福這次是徹底,不喜眼前的這個季老狐狸了。
既然不喜歡,那便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懶得再同他廢話,站起身,說道:“季老爺,這會天色不早了,有這說話的空,還不如種胡麻的好,請季老爺讓下人帶路吧。”
“呃”季老爺一愣,卻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小丫頭說話,如此的直白,他心思一動,知道自個的試探成功了。
今兒他說話行事如此高調,是有目的的,他就是想要看看,眼前的小丫頭的底線在哪兒,這樣好方便拿捏;見該知道的也知道了差不多,他也不在耽擱,人站在門口候著的下人,麻利的找來了管家,吩咐了一番之後,便轉身對於海說道:
“於老弟,一切有勞了。”
“季老爺客氣了,應該的,應該的。”於海見這就要去種地了,心裡可算是鬆了口氣。他至始至終也沒有聽出,季老爺話裡有話,更沒有察覺來福不動聲色的,給季老爺過了一招。
這會他還只為了,能快點到地裡種胡麻而欣喜呢。這就是大字不識的好處啊,被別人拽文諷刺一回,他還愣是半點不知情。白白讓來福擔心了一回。
季府的管家畢恭畢敬的站在,聽完季老爺的一番吩咐之後,躬身說了一句:“老爺請放心,小的一定會辦好的。”
然後轉身帶著討好的,對於海來福說道:“所以的物件都已經備好,請,請隨我來。”他雖然裝出要討好的樣子,可是面對於海父女倆個,還是有點瞧不起,感覺和他父女倆個,這樣說話有點跌了分子,可算當著季老爺的面,他卻也只能收斂心中的想法。
來福看著面前季府的管家,心裡想起季瑾瑜對她,說過的有關面前這個人的資料:
眼前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姓張,被季府的下人稱為張管家,這位張管家,原本是季瑾瑜的母親張氏陪房中,進了季府之後,行事一直很低調,曾經一度被派去看守外院。可是不突然有一天,卻被季老爺看中,委任管家一職,至今都很受季老爺中用。
來福對眼前這位,看起來有點木訥的張管家,知道的不多,可是也知道他必定簡單不了,要不然也不會被季老爺看中。
所以即便是在他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輕視,她也只能裝作沒有看到;這個時候她家還真是沒有,什麼讓人高看的資本,她也能理解這些人的心理。
可是就一個人,她不能原諒,那就是季老爺。在雙方正處於合作關係時,他竟然還如此行事,真是一點誠意也沒有;照這樣看來,難保他沒有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心思,對他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精力防範呀。就這個短短的說話間,來福已經在心裡,想了透徹。
於海雖然不甚瞭解大宅門裡的事情,可是還是多少知道一點,在大宅門裡做管家的,平時在外面也是被別人當半個主子待的,這會他見張管家如此禮遇,趕緊的也躬身回一禮,說道:“還請張管家給我父女倆帶路。”
來福想著心事,心不在焉的和於海一起,給季老爺施禮之後,就去了季府南邊的地。對於季瑾瑜有沒有跟上,她卻沒有注意到。
被季老爺留下的季瑾瑜,這會不耐煩的喝了一口茶,便道:“還有孫女事情,您快點說吧,說完,我還要到地裡給小福兒幫忙呢。”
“瑜兒怎得,莫非你還會種胡麻不成?”季老爺回神,好奇的問道。
“那有什麼不會的,在於家我都是跟著小福兒去地裡幹活的。”季瑾瑜說道。這會他有點急躁了,他擔心府中的下人,不聽來福的指揮,在給她氣受,恨不得一步不離的跟著她,可是這會又被老爹留下。
季老爺用手指習慣性的,敲著面前的桌子,突然他啪嗒一聲拍了桌面一下,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