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原有駐軍都已經在被諾巴夫斯基上校調往武定府城增援的中途,落入了太平天國軍隊的圈套。瓦西里耶夫將軍以為,在後方得不到絕對可靠保障的前提下,不宜跨越馬頰河向他們發動進攻。”
“什麼?你說什麼?”普留申科衝著副官一聲大吼,隨即又在桌子上的地圖上摸索了一陣子,大拳頭猛地在桌上重重的一砸,“他們在向北運動……是什麼樣的軍隊?”他幾乎要鑽進地圖裡的腦袋忽地一抬,逼視著臉色慘白的副官。
“不……不知道……”
副官的話還沒說完,就狠狠地捱了普留申科的一記大耳刮子,“混蛋……蠢豬……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不去死!”
瓦西里耶夫的騎兵部隊分明已經到了馬頰河防線北岸,而且親眼看到了天朝紅軍活動在馬頰河的南岸地區。那麼,顯然在此之前天朝紅軍或許有機會渡過馬頰河,乘勢攻佔兵力空虛的慶雲及樂陵。可為什麼天朝紅軍沒有這麼做,卻還會有天朝紅軍的人馬在向北進呢?難道北進的所謂天朝紅軍人馬不過就是為數不多,充作偵察或者騷擾的一些小部隊?
………【第四一八章決戰(七)】………
非也。
在陳玉成的指揮下,紅八軍、紅十軍虛張聲勢圍困武定府城惠民,兩軍主力卻在左翼的紅二十八軍及右翼教導旅的協同下,一口一口地首先吃掉了被惠民城內的諾巴夫斯基四處抽集、呼喊來的各路援兵。
隨後,以當年林萬青的福建子弟兵為主組建成的紅二十八軍在李增齡、梁成富的率領下,光復濟陽、商河,迫使已經被曹偉人虛晃過一槍,如今顯然已經陷入兩面夾擊之危境的臨邑守敵棄城北竄。而惠民北部的陽信、海豐同樣落入了紅八軍和教導旅的手裡。
在這種大好的形勢下,只要陳玉成願意,南面繼續圍困惠民,北面就可以輕鬆拿下慶雲和樂陵,回過頭來再和諾巴諾夫斯基算算老賬。可是,這樣一來的話,德州的普留申科還會繼續穩坐在城內嗎?
為了牢牢地把普留申科的沙俄主力吸引在魯北,最後加以殲滅性的打擊,慶雲、樂陵暫時不能打,武定府城惠民也要暫時叫它再繼續“逍遙”幾天。曹偉人部拿下了平原,面對天朝紅軍的猛烈打擊,繼臨邑沙俄守軍擅自棄城逃竄之後,普留申科為了儲存實力,避免被各個擊破,已經被迫放棄陵縣。根據戰前計劃中的預計,只要惠民和聊城不丟,曹偉人紅五軍的中路攻勢再放緩一些,普留申科勢必就要不斷地尋找機會向這兩個方向增援。尤其是駐守在滄州的沙俄那支騎兵部隊,在南下加入戰場的時候,最有可能會被普留申科投放到武定。
於是,在鋪天蓋地跨越黃河天塹作戰中一直還沒有出場的譚紹光現身了。紅一軍一路尾隨教導旅開啟的通道,一路由利津分頭渡過黃河。作為天朝紅軍最硬的鐵拳之一,紅一軍的一萬多鐵騎在正面戰場上並沒有多大的表現,他們僅僅是在教導旅圍殲沾化增援惠民的沙俄兵馬的同時,先掃蕩了頻臨海岸的一些小鎮子,隨即又乘虛攻佔了沾化,為其後攻擊海豐的教導旅充當了回保障。
教導旅攻克海豐,又飛奪橫跨馬頰河、控扼著登、萊、青三府赴京要衝的棗園橋。這個時候,已經掃蕩乾淨了大沽河口的紅一軍,又在教導旅的掩護下,先向人煙稀少的東北,渡過宣惠河後,開始掉頭西進。就在瓦西里耶夫的大隊騎兵透過鹽山還沒有半天的時間,紅一軍卻抄到了他們的後面,譚紹光充分利用了自己軍中的那一個“尤金俄國譯員隊”的優勢,奪取了鹽山。
而慶雲百姓所目睹過的北進天朝紅軍,僅僅只是他們有意展示給大家看的教導旅的一部人馬。
不過,一路跋涉到慶雲、樂陵的瓦西里耶夫將軍不知道這些,他知道的只是已經有大搖大擺的太平紅軍騎兵曾經北去過。再問問那些據說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