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閉上了眼睛,“夫君殺的人實在太多了,老人們都說,那樣會折壽的!”
………【第一一一章它們之間是一種交換。】………
林海豐當然不會迴天京,無論哪一個方面,現在都不允許他這麼做。他要全力面對戰場,把握住當前這個絕好的戰場機會。
對於天京目前的情況,林海豐還不想過深地介入,不是明哲保身,而是覺得天京還不夠亂,還沒亂到真正該他出手的時候。也許還不會用他出手。不管怎麼樣,他相信楊秀清能夠把握好天京的一切,今非惜比,人心決定著一切。
他給還在上海的鄭南發了封密信,囑咐鄭南以安排造船廠的建設為由,立即趕去福州。他又給楊秀清去了封信,並把由薛之元嘴裡得到的口供一同付了上去。他沒有說更多的事情,只是表示了一個看法,侯謙芳必須殺掉,還要公開審理。
皖北第二階段的戰役又開始打響了。
對苗沛霖,林海豐可以說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就是這個在太平天國與滿清之間來回搖擺不定,進行著政治投機的傢伙,最後還是在太平軍失去戰略主動權,江河日下的時候,他最終誘捕了太平天國的中流砥柱陳玉成,把自己牢牢地拴在滿清的戰車上。
現在苗沛霖的出場,以及憑一個人本來品行所決定的他所做的一切,卻無疑給了林海豐一個重大的機遇。也使得他原本以殲滅部分滿清主力為目的的蘇皖會戰,變得目標更大了。
為了滿足苗沛霖那隱藏在心底裡的慾望,林海豐第一次採用了封官許願的手段,他信誓旦旦地表示,只要苗沛霖能按照自己提出的意願來協助天軍消滅皖北的滿清力量,整個皖省可以統統交由他來治理,將來天朝統一了天下,皖省如果有可能,還可以進行自治。當然,對於眼前的行動,林海豐還附帶了仔細耐心地解釋,所有天軍在現有他的控制區域的動作,都只是一種借道行為,絕對不會影響到他的利益。天軍既不會在各地徵糧草,也不會擴充軍馬。反過來,天軍還要對困難的淮北百姓,以及他的部屬予以特別的關照。
對胡以晃帶來的這個安王許下的厚願,苗沛霖很滿意,這遠比他的那個老師勝保所能給他的更豐厚,這才叫人往高處走,水向低處流呢。於是,按照安王的部署,苗沛霖在做了一番虛假抵抗之後,胡以晃率曾天養的前十軍順利進入鳳陽和懷遠。
鳳陽、懷遠的突然失守,使得坐鎮壽州,雖然為丟掉兩個協的忠義救國軍傷心欲絕,卻還總抱有一些希望的勝保猶如聽到晴空霹靂,這無異於是背後又被狠狠地捅上了一刀。
“……恩師在上,學生無能,致使兩處要地丟失,實屬罪該萬死,又實在迫於無奈。連月來,由於四處搜刮,加之個別下屬拼力盤剝、中飽私囊,百姓人心大變,竟結連賊寇,奉獻城池……為不辜負恩師對學生的重望,學生已經開始集結阜陽、蒙城等處人馬,不日反攻懷、鳳。迫於軍心頹喪,學生懇請恩師能屈尊鳳台,振奮一下士氣……”
反攻懷、鳳?正忙著和米流欣應付眼前出現的這一突變的勝保,一接到苗沛霖的這封來信,簡直是苦笑不得。放著堅城你們尚且守不住,翻回頭來再去攻,和痴人說夢又有什麼區別?可是,當勝保冷靜下來再仔細想想的時候,他又很難責備苗沛霖。連作為朝廷唯一希望寄託的精銳的忠義救國軍都不是太平軍的對手,更何況象苗沛霖這些雜牌子的地方武裝了。誰又能想到,這些長毛居然置激烈的正面戰場於不顧,一味地投機取巧呢。勝保想了很多,可就沒有想到苗沛霖揹著他在幹些什麼勾當。
勝保和米流欣還得依靠苗沛霖,在他們的身後,已經沒有多少能夠動用的機動兵力。先不要說廬州還要繼續打下去,即便是想休兵罷戰,不收復已經失去的定遠、鳳陽和懷遠,只怕大軍想回撤也是難回。不過,勝保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