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有了溼意。
“如果不用這種方式,你肯心甘情願的走嗎?”當初為了給他求解藥,你可以不顧自己的生死。如果他不用這種方式,你是不會離開他的。”
“我……我想回去。”
“玉清,清醒些。”秦慕風嚴肅道:“你現在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就回玉峰山好好的等,等不吐不快平息,他會回來找你的。”
玉清望著遠山,憂愁滿面。
是夜,他們連夜啟程了。
因為那幫劍客俠士並沒有完全放棄追查她的行蹤,他們到處發武林帖,在天澤國的各個角落搜查著她的足跡,所以他們不敢在些久留。
玉清坐在車內,倚著虛弱的身子,先是不免感嘆她與這個紅衣聖女的緣分之深,只因她攤上了這副身子,所以有了這一路糾纏還清。她這張臉,果真是要惹起禍端的。
然後她柳眉稍稍蹙起,蒼白的小臉上隱隱有著憂色。那一夜,他的話清晰的縈繞在耳邊。為了逼她走,他說嫌棄她休掉她的話。可是,他的話裡也有他的真心。
他說他和素月有五年的感情,在看到孟素月出家為尼的那一刻,他才看清自己的真心。這些話,不是為了氣她。他對孟素月始終有種牽絆的,孟素月失蹤,他焦急的模樣無人能比。她知道,他是永遠不會輕易放開孟素月的。
“在想什麼?”旁邊的秦慕風淡淡開口了,“身子不舒服嗎?眉頭翹得那麼高。”
玉清拉回思緒,嫣然淺笑:“秦大哥,我一定會在玉峰山好好等他,不管那一日他是為了何種原因說出那番話,我一定要等他。”
“他一定回來找你的。”秦慕風堅定道。
而玉清則是將視線看向窗外,心裡有著莫名失落。
此時策馬飛奔的皇甫律確實是急切的,因為現在有一件更急迫的事等著他趕回府。
黃昏,他策馬狂奔,果真在鳳靈山找到了素月。當時素月正跪在大殿裡,請求著淨明大師給他剃度。當他出現在大殿,淨明大師只說了句“等塵緣了盡,再來入我空門。”,便捻著佛珠離開了大殿。而跪在榻上的素月,則是淚流滿面,一臉幽思。
他即刻帶了素月下崗,卻在中途遇上了在外替他辦事的程峻。聽程峻稟告完,他才知道事態的嚴重。於是他快馬加鞭,一路往王府趕去。
此時,他只想快點見到在王府等著他的玉清。如果再耽擱,他的玉清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他焦急著,疾風呼呼而過,旁邊一切的聲音都是入不了他的耳。
他摟緊向前的素月,夾緊馬背,在大街上一路急奔。
而被關在許情兒房裡的玉清,則已被那粗暴的男人一把抓到了床上,那男人正如野獸般撕裂著她的衣衫。
她哭喊著,小手如螳臂當車當抵擋著男人的粗暴行徑,聲音裡有著絕望。
這茶樓裡沒有人可以救她,而那個可以救她的人,卻在她眼前抱著別的女子匆匆而過。
…… ……
室外,許情兒站在門外竊笑著,一張嬌媚的臉滿是得意。屋內的女子叫得越淒厲,她越高興。她就是要看看那個男人還把不把這個女人當成寶,她就是要讓這個女人嚐嚐被千人枕的滋味。她要讓她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拿著帕嬌笑著,直到一個藍衣女子經過,她才收斂了些許得意。然後神態自若的倚在門口,一身風騒。
藍心媚本是來這萬花樓和這兒的媽媽談樁合作的生意,路過這偏僻的廂房便聽到房內傳來女子的呼叫聲,而一個風騒的花娘涼涼的站在門口對她冷笑。
經營這煙花之地這些年,她自是明白一些理。聽這屋內女子的聲音,便知是被強迫的良家女子。他做媽媽有個原則,就是絕不強迫姑娘們接客,賣藝還是賣身,全隨他們自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