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天知道。自己只求個問心無愧。
買好最近一班的車票,等車時候,張怕跟喬嬸說:“還要再提醒一句,房子是我借的,假如說有一天你兒子也要過去住,我會收回房子,還會打斷你兒子的腿,養好了就打斷,絕對不手軟。”
喬嬸說:“我不認他了。”
張怕沒再說話,抱起孟小佳:“玩什麼呢?”
倆小傢伙每人一個智慧手機,已經開始進軍遊戲界。
在家裡面,張怕嚴管接觸手機的時間,外出會放寬一些。
孟小佳不要他抱,掙扎著下地,繼續玩遊戲。
張怕笑了下。開啟筆記本幹活。
等上一個多小時,檢票上車,回去久違的丹城。
丹城有條丹河,很寬廣,在那條河的沿岸有過張怕的青蔥歲月。現在都是叫江,在沿江景觀路,張怕和宮主在炎熱的夏天騎車經過。江邊有個學校,有幾排綠樹,當夏天時候,兩棵樹中間會扯上吊床,有人來納涼。
江邊總有人游泳,小樹林裡還有賣麻辣燙的,在那個年代,只有一口鍋,可以挑選你喜歡吃的東西,花不上兩塊錢。
後來景觀路擴建,學校沒了,那片樹林也沒了。
坐到火車上,張怕想起在家鄉的一些日子,想著曾經經過的往事,似乎,只剩回憶了?
宮主不會回來了,畢業後考研,研究生畢業去南方。家裡面的朋友……初中不要說了,畢業這麼多年,就沒聯絡過任何一個人。高中?自己就好像沒有讀過高中一樣,前次同學聚會,同學們說的很熱鬧,說著從前故事,張怕卻好像聽天書,為什麼自己都是不知道?
金燦燦和孟小佳不玩遊戲了,被張怕強行禁止,說是風景比遊戲好看。
金燦燦往外面看上好一會兒,忽然說頭暈,要睡覺。張怕就信了。可金燦燦又說:“我要抱著電話才能睡。”
張怕抱她到懷裡:“丫頭啊,你要記著,做一個像哥哥這樣的人,渺小、且偉大著。”
這句話讓大人聽著都迷煳,小燦燦卻是堅定點頭:“好。”
張怕就笑:“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嗯。”金燦燦說:“電話呢?”
張怕親了她一下:“答應我,一輩子這樣可愛下去。”
金燦燦還是說嗯,還是要手機。
張怕就又親她一下:“丫頭啊,不聽話要捱打的。”
金燦燦說我聽話。
正說著話,前面忽然想起吉他聲,一段前奏之後,一個男聲在歌唱。
張怕站起來往那面看,幾個年輕人在玩。
唱的還行,有人拿手機錄影。張怕問金燦燦:“好聽麼?”
金燦燦想了下說好聽,問張怕:“要怎麼做給我電話?”
張怕說不給。
金燦燦想了下說:“好吧,那我睡覺。”躺在張怕懷裡勐打唿嚕假裝睡著。
看著小丫頭,張怕覺得要是能有這樣一個閨女,其實真不錯。
孟小佳比較乖,基本是張怕說什麼,她就聽什麼,現在就是一本正經盯著窗外看。
喬嬸說:“這倆孩子真好,我當初要是生個閨女就好了,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
張怕想了下說:“也許就是因為你的想法,才沒教育好兩個兒子。”
喬嬸不說話了。
吉他聲一直在,一個男生唱過,另一個男生接著,中間還有女生歌唱,足足歡鬧了一個多小時,估計是把所有會彈的歌曲都彈個遍才停下來。
聽著那面的聲音,張怕忽然就覺得自己老了。然後呢,剛開始有點傷感小情緒的時候,車廂另一面又響起歌曲,《月亮之上》。幾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一起演唱,唱完了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