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遍:“它叫小白?”
藝術男懶得回答這種無聊問題,看他一眼,開啟車門說:“上來坐。”
張怕應聲好,又說謝謝,跟著上車。
就是輛標準房車,沙發、桌子、冰箱、電視都有,後面是一張大床。
車門開啟,邊上是個座位,大肥狗就是坐在這上面往外看。
見張怕上來,大肥狗晃晃腦袋,低低叫了一聲。
張怕說:“你怎麼叫小白呢?”
藝術男說:“誰說大黑狗不能叫小白的?”停了下又說:“假如說,它小時候就是小小的白白的,你信麼?”
張怕琢磨琢磨回道:“不相信。”
“你這人啊,太沒有想象力。”藝術男去冰箱拿出兩瓶水,丟給張怕一瓶。
張怕說:“這大冬天的,你這車裡是不是有些冷?”
“習慣就好。”藝術男說:“再說最冷的日子都過去了。”
張怕恩了一聲,往裡面看看:“這車多少錢?”
藝術男隨口回道:“不到一百萬。”
張怕瞪圓了眼睛:“就這麼大一輛車,要一百萬?”
顯然,藝術男不願意談論錢,皺著眉頭問:“你是幹嘛的?”
張怕說:“我是老師。”
“叫什麼?”藝術男開始查戶口。
“張怕。”
“這名字好,非同一般,我喜歡。”藝術男想了下說:“我叫衣正帥。”
張怕說:“你這名字比我的還酷。”
他是單純對名字本身有點感慨,可衣正帥聽到這句話,卻是又皺了皺眉頭:“你沒聽過這個名字?”
張怕問:“很有名?”
衣正帥有心自我吹噓吹噓,可張了張嘴,暗歎口氣說:“沒有名。”低頭在沙發下面按一下,彈出個抽屜,拿出根腸,撕開腸衣遞給大肥狗。
大肥狗只用一口,香腸就沒了。
衣正帥說:“慢點吃。”
大肥狗不理他,只管吧唧嘴。
衣正帥看了會兒,忽然笑道:“你看過它吃瓜子麼?”
“吃瓜子?”張怕有些不解。
衣正帥說:“就是吃瓜子,那麼小一粒,小白那麼大嘴,勐勁吧唧。”
張怕說:“你那是欺負它。”
“是它自己願意吃。”衣正帥撩開窗簾往外看眼,再看向張怕:“你怎麼在這?”
張怕說:“有人住院。”
衣正帥問:“你是本地的?”
“不是,我是趕巧遇到了。”張怕回道。
衣正帥恩了一聲,停了會兒說:“我家老頭住院,過了年就住進去了,到現在還沒出來。”
過年到現在?張怕安慰道:“一定會好的。”
衣正帥苦笑一下:“希望吧。”說著話看向大肥狗,又看看張怕,說道:“你叫張怕,省城人?”
張怕問回來:“你想知道什麼?”
“工作單位,聯絡電話,家庭住址,家庭關係……反正就是能找到你的一些資訊。”衣正帥回道。
張怕更不明白了,問:“什麼意思?”
衣正帥看眼大狗,問張怕:“你看它。”
張怕看過去:“挺好啊。”
“看仔細些。”衣正帥說道。
張怕就仔細看,這一看確實看出問題。以前在省城大街上,不管什麼時候看到大狗,毛髮都是又黑又亮,梳理地很是順熘。今天不是,好象許久沒洗澡一樣,有很多地方的毛髮已經粘連在一起。
再看身體,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瘦了?
想了想,問衣正帥:“沒時間照顧它?”
衣正帥說是,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