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就在葉修思量著是不是該搬出韓文清的屋子免得每天都在床上被變著法子折騰的時候,久未有新訊息傳出來的那兩邊中終於有人動了。
韓文清從外匆匆地趕回來的時候還帶著滿身的雪花,頂著葉修詫異的目光,他走到屋子中間直接開啟電視光屏,跳出來的所有公共新聞平臺都在同時段滾動播放著同一個宣告——
不得不說,帶著一身儒雅氣質的上將軍和滿臉橫肉的審判長比起來實在是上鏡多了。他先是痛斥了審判長私自調動艦隊圍困最高軍事星的叛逆行為;然後還指出審判長不顧整個星球的人安危投下強磁暴彈,導致整個最高軍事星陷入混亂長達一天之久;接著又公佈了大量關於審判長秘密指使手下在公議期間試圖謀害各大星區將軍的證據;最後出示了一份經由最高軍事委員會和聯邦議會聯合釋出的命令——即刻起解除審判長在軍部的所有職務,並交由星衛艦隊直接押送前往行政星接受聯邦法律的審判。
多少年沒有過像審判長如此級別的高階軍官受審了,更何況還是要被聯邦法律審判?
這個宣告的出現頓時讓整個聯邦都沸騰了起來,只要是看過新聞的人全都在討論著這件事,起因,過程,影響,以及最重要的,審判長會不會就此束手就擒?這一屆的軍部審判長是出了名的強硬派,根本沒有人相信他會就這樣乖乖地交出主動權。
果然到了晚上,審判長的反擊來了。
他同樣發表了一篇宣告,但是和上將軍的長篇大論比起來,他的宣告只能用簡單粗暴來形容。先公佈的是兩份影片,第一份影片的時間只有一分鐘,裡面的內容也只有一個,那就是人體實驗,上將軍指使其所屬的研究所對已經二次覺醒的嚮導和哨兵進行的各種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就已經有數百人死在那個隱秘的研究所裡,那些死去之人的哀嚎與慘叫真實得幾乎都要透過螢幕滲出來了一般;而第二份影片的時間更短,只有短短的二十秒,一隻整編艦隊在遭受到致命毀滅的瞬間,挨個炸開的船艦在深色的宇宙空間中,就像是一朵朵盛開的禮花,美麗而殘酷。在宣告的最後,是審判長那張一嚴肅起來就顯得十分可怕的臉,他對著螢幕就只說了一句話:“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如果你要戰,那便戰!”
最後三個字,鏗鏘有力地似是刀一樣刻在所有觀看宣告的人心中。
整個聯邦似乎都出現了一瞬間的沉默,這樣簡直就像是在向世人宣告著,戰爭即將來臨。
葉修關掉光屏,長吐出口氣:“總算來了,現在就看他們準備在什麼地方動手了。”
韓文清的終端不停地跳出著各種訊息,而桌子上還擺了厚厚的一疊檔案等著他去解決,簡直就是忙得焦頭爛額,和已經悠閒到看完新聞就直接調出狗血連續劇繼續看起來的葉修形成鮮明對比,他沉下臉,抽出十幾份檔案扔到葉修面前:“幹活。”
葉修暫停了連續劇,用手指點點檔案的封面:“這些不是霸圖的軍務吧,給我這個曾經的敵人看合適嗎?”
韓文清頭也不抬:“你現在是屬於霸圖,是我的新任侍衛官。”
“等等,什麼時候的事?”
“現在。”
說話間,韓文清已經迅速調出一份任命狀,手指在光屏上飛快地點了幾下,並在最後狠狠地敲上屬於霸圖少將的電子印章,然後展示給葉修看:“即刻起效。”
“……真是官逼民反。”
葉修一向覺得韓文清比較正直,但是沒想到他居然也有這麼無恥的一天。
“現在馬上開始履行你作為侍衛官的職責。”
韓文清挑挑揀揀,又扔了一疊過去,葉修認命地開啟檔案,邊看邊說:“少將閣下,我白天要幫你處理軍務,晚上還得暖床,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