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七十分納罕。
程文濤三言兩語將顏明玉被帶進宮之事講述清楚。
程淑蘭、程畫蘭同時大吃一驚。
程淑蘭問:“明玉被帶進宮?”
程畫蘭問:“所謂何事?”
燕子七道:“聽那婦人說是,她家夫人用了燕妝顏姑娘,臉色更差,身子更差。所以,應該是拿明玉是問。”
程淑蘭心下一緊。
燕子七道:“進宮只有明玉、妙青兩人,燕妝無背景,想幫助她們都拿。所以,燕子七請鄉君念著明玉曾盡心服侍的份上,保明玉、妙青無事。”燕子七向程淑蘭行禮。
程淑蘭愣了愣,喃喃道:“保,保,我肯定會保,可是我怎麼保?”
程淑蘭說出了大家的疑問,即便是要求太后幫忙,至少也要有個基本的線索,眼下只有“一個婦人將明玉帶走”這個訊息,皇后那麼大,就算是太后願意幫助了,到哪兒去找?
程文濤也問:“子七,我們要怎麼幫?見了太后如何找到明玉?”
燕子七此刻大腦一團漿糊,明玉出事了,他完全沒辦法冷靜下來思考。
程畫蘭見狀,開口問道:“燕公子,你確定那婦人說是她家夫人?而不是貴人?或者別的稱呼?”
程畫蘭的一句令三人一怔,同時看向程畫蘭。
程畫蘭道:“皇宮等級向來嚴明,越矩者輕則板子上身,重則性命不保。所以怎麼稱呼十分講究嚴謹。那婦人說是她家夫人,在皇家有資格類比成“夫人”的,只有一人。”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三人同時道。
程畫蘭道:“沒錯。只有皇后身邊的姑姑敢稱主子為‘夫人’,嬪妃絕對不敢。”
三人同時怔住,繼而清亮一閃而過,不一會兒,又重新迷茫。
“鄉君,還請你書信一封至宮中,請求覲見太后娘娘。”燕子七恭敬道。
程文濤也是如此說道。
程淑蘭則憂愁道:“我以什麼樣子的理由寫信?平日裡的問候與想念,太后娘娘必定認為我並不著急,再三挑選日子讓我入宮,那時候明玉指不定出什麼事情了。若是我說燕妝顏姑娘傷了皇后娘娘,這事兒不是鬧的更大了嗎?”
程淑蘭再一次讓三人面臨困難,怎麼寫這封信。
燕子七因為明玉出事,大腦一片空白。
程文濤也好不到哪裡去。
唯一大腦清楚的程畫蘭沒有發表意見。
程淑蘭著急道:“怎麼辦?上次我進宮是帶明玉一起進的,太后、昭華公主、芳姑姑都認識明玉的。若是我不說明玉之事,太后肯定不會急招我入宮,若是說了,會不會對明玉有傷害?”
言畢,四人同時沉默。
“在書信裡寫明吧。”程畫蘭突然開腔。
三人看向她。
程畫蘭緩緩道:“向太后坦白,她是長輩,四妹妹是晚輩,出了事了求助於太后,太后不會膩煩,何況四妹妹是第一次求她,並且明玉曾幫助她美顏過。太后一句話說不定能救明玉一條命,作為老人的太后,必定願意行這個善。”
程淑蘭、燕子七、程文濤三人聽著思考著。
程畫蘭繼續道:“另外寫明,明玉已脫籍,憑著和四妹妹學習的美顏本事,在洛城開了燕妝,一向名譽良好,誰知忽然就有宮裡人將她帶進宮問話,說是燕妝的東西傷了她家夫人。然後再寫,明玉被帶走,燕妝亂成一團,四妹妹與明玉情同姐妹十分著急,不得已才向太后尋求幫助。”
程淑蘭點頭。
“我覺得行。”燕子七道。
程文濤點點頭:“我也覺得行,我們不要瞞著太后她老人家,坦白對待,說不定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