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是不是提前就知道這事？” 沈旭東本想拐彎抹角問一下，只不過一時間腦子思緒太多，最終索性直接問得了。 反正自己老師的性子他清楚，只要不涉及底線平時脾氣很好，並且有事能說的都是直說，要是不方便對他說的，都會沉默或者直接拒絕。 “嗯。” 坐其對面的章老師此時緩緩的點了點頭，大方承認了此事。 隨後就整個人向後靠去，一手放在辦公桌上，一手則是託著腮，並且托腮的手指還慢慢的敲擊著自己的臉。 雙眼的眼皮還略微有些顫抖的微微眯縫了兩下，眼神中的情緒比較複雜。 沈旭東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自己老師是想回答這事，還是不想回答，或者是在糾結怎麼說這件事？ 他是第一次見自己老師這副模樣，說實話，他過去對自己老師的印象都是比較統一的。 正派，正直，成熟，做事講究效率，對人親切溫和，當然這兩年開始自帶著股威嚴的感覺。 平時雖然多會思考，但頂多就只是一邊喝茶或者一邊看看窗，又或者自顧自的沉默思考。 像如今這種非常明顯的思考動作，可從沒有過沒有在他面前擺出過這副姿態。 並且章老師對於許多事情訊息的告知都是非常乾脆的，從沒有給他今天這般這樣的思索慎重的感覺。 “旭東。” 良久，章書記重新放下了托腮的手，人再次從椅子上坐正，低低喚了聲他的名字。 “老師。您是不是不方便說這事？是我太心急了。” “明明這種省委班子調動，跟我本身沒關係的事也關注著，我地鐵的報告也交完了，您先繼續忙吧？” 沈旭東見老師這副模樣，也不知道是怎麼處理。 不過既然自己老師這麼為難，沈旭東覺得還是不問了，早就回去工作，安靜等訊息吧。 他雖然內心好奇，但畢竟這麼多年領導幹部當下來，平下心思等訊息的心態還是穩得住的。 一邊說著，也一邊開始起身。 “等等。” 見沈旭東真的準備起身告辭，章書記也一下叫住了他。 “這事其實跟你關係不小，你先坐下，我想想該怎麼跟你說。” 沈旭東此時心裡是越來越疑惑，自己老師越是這副模樣，他對於今天來找自己老師這事，隱隱就越覺得有些後悔起來。 “這次中組部的工作組下來，很大程度上是我個人的原因。” “老師？！您？！” 沈旭東腦子一下子有些懵。 不過隨後就是陷入巨大的驚喜與緊張。 “是好事麼？” 說實在的自己老師如今都在寧州市即將幹滿一屆，成績怎麼形容呢？ 除了魔都，首都外，起碼市委書記這一級來說，也只有鵬城和羊城的市委書記能跟他的成績比一比。 但鵬城畢竟一來有國家的經濟特區政策扶持，二來則是跟羊城一樣有地緣優勢，畢竟最靠近港島。 哪怕寧州市船運發達，如今跟港島的交流越來越深，但肯定沒法跟這兩個城市相比，所能獲得港島的投資多。 所以寧州市能夠在這種環境下成長到這個地步，其實在全國更能引起上頭領導幹部注意，上頭只要是眼睛不瞎就能看到自己老師的成績。 哪怕部級後邊每一步都無比困難，講究機緣。 但寧州市的成績實在是太硬了，沈旭東覺得光論成績上頭若是不給自己老師提拔都說不過去。 一時間沈旭東的臉上是越發激動，對於自己老師的進步，除了老師本人他肯定是最大的受益者。 畢竟大腿又粗了嘛，今後他辦事與提拔的機會或者發展方向也能更多。 “算是好事，不過對你來說可能不算。” 這是什麼意思？沈旭東一時間沒聽明白。 自己老師說話一向是有理有據，並且實事求是，不會說假話。 算是好事應該就是指章老師會調動提拔，而對他來說不算，難不成是要調去外省？ 開口短短的一話語，就讓沈旭東在內心反覆思索，並且一下子就打消了沈旭東如今火熱的內心。 若真是調去外省，那他在寧州市裡可不一定還能這麼順心。 “老師，您是要調去外省麼？” “不過您哪怕去了外省，我也可以跟著過去幫你繼續做出成績的。” 沈旭東在腦中短暫衡量後，就決定跟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