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女紅的,可以說被嫡母養廢的她除了女戒女訓竟是個技藝不通的,宮中生活無事可做,夏月是個女紅好的,她便起了學女紅打發時間的心思。
手中是夏月給她描的花樣子,花團錦簇,月季開的十分美麗,她坐在窗戶邊正全神貫注地一針一線繡著,“吱呀”一聲,夏月走了進來。
“夫人,您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夏月見到何悅手中的繡樣,忍不住誇讚道。
何悅抿嘴一笑,將手中物什放在木籃中,“打聽得如何了?”
提及正事,夏月想到自己打聽到的那些事,心中隱隱擔憂,面上便帶出了幾分,“夫人,皇后娘娘被陛下禁足了,期限似乎是沒有期限。”
“可知是出了什麼事情?”夏月偷偷瞧了面前蹙眉沉思的主子一眼,“奴婢有個相識的是在朝堂上侍候的,倒是透露了一些訊息。據說今日那些後宮娘娘孃家們有在朝堂上當官的都向陛下參了夫人您一本,攝政王要求陛下不可放過夫人您,夫人您的父親何丞相都向陛下進言嚴懲您呢。”
何悅聽到自己的生身父親如此,心中冷笑,倒是不覺傷感,在進宮之前她就知道自己是被丞相府放棄的女兒了。
“那麼,怎麼會是皇后娘娘被禁足?”雖然給妃嬪下絕育藥一事中皇后的確是罪魁禍首之一,何悅心中暗道。
“夫人,這個就是陛下的功勞了。”說到這,夏月還調侃般揶揄地看了何悅一眼,“陛下他力挽狂瀾,愣是拿出證據啪啪啪打了眾人的臉,當場讓張公公宣旨此事是皇后娘娘所為,禁足坤寧宮,以雷霆萬鈞之勢昭告朝堂百官,連朝堂外的宮人都聽見了,再不能更改了。”
何悅接收到夏月的揶揄眼神也不惱羞,只淡淡地回看了她一眼,心中卻是也因為夏月的這番話起了些許漣漪的,這個時候,她想起案桌前處理政務的那個男人,這般果斷行事的確挺符合他的風格。
這是一個有能力的男人,何悅這個時候才有了這個男人是治理著一個偌大大周朝帝王的感覺。
越是如此,反倒越覺得自己當初兩次侍寢砍頭之事恍如莊周夢蝶了,狐臭跟那般殺伐果斷的男子果真是同一個人設麼?何悅仔細回憶之前一次和天成帝同處一室,好像那個時候沒有聞到什麼異味?
揭過此事不提,何悅想這些事總有搞清楚的一天,望了望面前侍候自己多日的夏月,何悅心中嘆了口氣,這人雖然可信,但還需敲打一番。
“夏月,你是陛下的人吧。”虛虛浮浮地問話聽在夏月耳中彷彿來自天外,那話中不容置否的語氣卻是讓夏月心中突得一慌,跪了下來。
“奴婢,奴婢,”夏月猶豫得緊,何悅卻是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直接揭開了那層蒙紗布。
“我知道你是陛下的人,跟在我身邊那麼多日子,你總能為我帶來許多訊息,有一些甚至是朝堂上的重要訊息,而且進了未央宮,你也得了允許在我身邊侍候,如果這些沒有人默許……”
何悅的未盡之言,夏月當然明白,她咬了咬牙,終究是坦白了,“奴婢的確是陛下的人,但奴婢除了向陛下稟告您的日常生活,從沒有做過對夫人您不好的事情。如果夫人您厭了奴婢,奴婢會知會張公公。”夏月說完後,小心翼翼地瞧了何悅一眼,眼中帶了些許不捨,跟在何悅身邊那麼多日子足以讓她明白何悅是個好主子。
她心中忐忑,但很快何悅的一句話就打破了她的擔憂,讓她驚喜,“本宮明白,你繼續跟著本宮就是,也不用去找張公公了。陛下那裡你照常即可,其他時候便都該對本宮忠心,明白麼?”
夏月激動地磕了一個頭,“奴婢明白,定不辜負夫人您的信任。”
何悅對這種場面還是十分不適的,擺了擺手,便讓夏月退下了。春日漫爛,何悅望著窗外,將這些日子得知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