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旁觀。而西夏國滅亡之時,覆巢之下又豈有完卵。萬臨山與我們親如兄弟,因為他的關係,雷又招特地讓我將貴派全體請到此地。不敢邀請各位英雄共襄義舉,但能讓各位作壁上之觀,兩不相助,不枉我們與萬臨山朋友一場也就行了。”
隆廣豐身為一派掌門,凡事思前想後,顧慮極多,沒有想好之前輕易不會開口。水望潼因為隆廣豐及三老在場,按尊卑之分,尚輪不到自己說話。向宏德資格又老,脾氣又直,當即便問道:“那你的劍法還教不教了?”
溫玉華答道:“涼州詞劍法,萬臨山早已學會。他現在的涼州詞劍法,估計已經在我之上了。故此,無論我教還是不教,貴派都已經學會了。”
陳恩洪道:“正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果我們現在就要返回西夏,你會放我們回去?”
“不會,”溫玉華微笑著搖頭,道:“當然不會。”
陳恩洪道:“俗話說,幫人幫到底,救人救上岸。涼州派成立已經半月,離解散只有月半了。到時候,四川和吐蕃的聯軍正在和西夏開戰,你卻把我們放了。我們夾在中間,左也不是,右也不行,倒不如你們一直把我們關到戰爭結束還痛快些。”
溫玉華道:“是這樣的,我們準備就在一個半月之內,佔領西夏,到時候解散涼州派時間正好。此外,我們並不是以聯軍的方式來進攻西夏。可能你們還不知道,吐蕃軍隊已經全部投降四川,吐蕃國已被我們佔領。今天趕到的應該叫做吐蕃藉的四川軍隊。”
聽到溫玉華說一個半月佔領西夏之時,向宏德本想反駁,但隨即又聽到吐蕃已經投降,向宏德便不作聲了。這時,隆廣豐終於說道:“我們是被迫離開的。不能趕赴國難,也是沒辦法的事。‘天下是百姓的天下’,正像當頭棒喝。不過,這世間事,何去何從,往往是各說各理。這樣也好,我們遠離戰場,眼不見,心不煩,於名節無損,於良心不虧。”
溫玉華知道現在所處之地,便是四川、西夏之戰的主戰場,但覺得這只是枝節問題,就沒有再說。
七月初,主力軍趕到。二十多萬大軍以一般行軍方式,步兵四列、騎兵兩列、輜重車單列行進。最前面計程車兵初四就到了,最後計程車兵趕到之時已是初七。
宿營所用的帳篷,各軍隨身攜帶;柵欄鹿角偏廂等輜重則集中運輸。根敦所率的前軍早就為後續部隊挖好了安營紮寨的土坑。部隊一到,一座座帳篷很快就支了起來。
雷又招隨中軍於初五到達。得到雷又招的訊息,溫玉華偕雷招弟、雷再招迎下山邊。江湖營眾高手及冰原派隆廣豐等人本想一起出迎,被溫玉華謝絕了。
“洗澡水早就備好了。軍師一路辛苦,先洗個澡吧。”
“是山上的泉水,還是破冰而取的湖水?”
“是湖水。”溫玉華答道。
“湖水,那就是挑上來的了。”雷又招道:“這麼寶貴的水,我可不敢拿來洗澡。”
雷再招道:“三妹別擔心,這水是我挑的。”
雷又招道:“二姐能為我挑水,卻不能為全軍挑水。若二姐真能為全軍挑水,江湖營好漢必然紛紛效仿,我又成了焚琴煮鶴、折煞風景的罪魁禍首了。”
“不洗算了。”雷招弟道:“我們可是在冰原派洗過了的。”
“啊,對了,冰原派怎麼樣了?”
說到正事,雷招弟、雷再招立即禁聲,讓溫玉華將冰原派的情況慢慢說了。雷又招聽完之後,笑道:“我們家鄉有句土話,叫做黃泥塗在褲襠──不是屎也是屎。冰原派如今是說不清楚的了。”
到了溫玉華、雷招弟、雷再招三人合住的帳篷外,雷又招四下一望:“嗯,這個位置不錯。我就在這裡擠擠算了。”
軍隊全部到達之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