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元正將福山屯的管隊官劉沛送將出來,兩人笑意似乎剛才談的極是歡暢。
“他來做什麼?”高立友心下一動,沒有上前打招呼,而是閃身躲到了一邊。
劉沛這個人,高立友向來是看不慣的狹窄情乖戾,通常一件xiǎo事他都能把它放大了,鬧得不可開高立友他自己以前就曾吃過劉沛他的虧!
等高應元把劉沛送出屯所,打道回府的時候,高立友這才緩步走出。
“侄兒見過叔父。”高立友上前給高應元施了一禮。
高立友的出現著實讓高應元為之一愣,他沒有想到剛才自己送別劉沛之時高立友就躲在一旁,並沒有出來。
高應元不由得怔了一下,但回過神來後臉sè立即拉了下來,略帶訓斥口wěn的道:“你躲在那邊做什麼?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
高立友嘻嘻一笑,不以為忤,只歉然道了句:“是侄兒的錯,只這劉沛上次讓侄兒難堪過,侄兒不想見到他。”
高應元點點頭,臉sè這才緩和下來,隨後一邊轉身朝屋內走去,一邊說道:“你來得正好,叔父正有事要找你呢,先進來說話。”
“是!”高立友點頭答應了。
高應元住的地方是高家的族屋,整個高家的人中沒有分房的人都住在裡面,因此那是相當的大。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條彎道,兩人這才回到了主堂裡邊。
兩人都坐下後,高立友便笑著問道:“剛才見叔父同那劉沛你們聊得這麼熱鬧,不知在談些什麼呢?。
高應元喝上一口茶,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他沒有正面回答高立友的問題,只是突然問道:“立友啊,你可知道我高家能在高瞳這延續百年,靠的是什麼嗎?”
高立友心下有些猶疑,不過還是道:“靠的自然是我高家歷代長輩的辛苦持簡了。”
“這話不錯。”高應元點了點頭,但隨後又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你還忘了一件事,那就是高瞳這裡的管隊官一直都是我高家之人。如果這管隊官是別家之人,哪裡還有我高家發跡的機會,早就被別家佔據去了。”
高立友心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不錯,這是正理。”
高應元再問道:“立友你說說,如果有人想要把這管隊官的官職從我們高家拿走,你會怎麼辦?”
高立友一呆,心底下不自然的有了一絲髮寒的感覺,隱約有些不妙。
“怎麼可能?”高立友乾笑了一聲鼻子。
“嘿,怎麼可能?立友你可知道,那新來的千戶大人接下來會有什麼舉措麼?”高應元冷笑了幾聲,突然說道。
“什麼舉措?”高立友不自主的問了一句。
“均分土地,裁撤家丁!以後各管隊官的家丁一律裁撤,但凡是福山千戶所的軍戶一律有可以分得田地。”高應元語氣深然,咬著牙齒恨聲說道。
高立友這才恍然,為什麼這段時間心神不寧了?為什麼剛才劉沛來這裡?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劉沛這些人聽到了周世龍要裁撤家丁的計劃,不甘心就範之下就要攛掇起來,連同福山千戶所內的所有管隊官去鬧,以此來反對周世龍。
不過即便心中猜到了這件事的始末,但也是震驚異常,脫口道:“叔父,那劉沛來到這裡該不會是想要攛掇您一起反對千戶大人吧?”
“別人都bī到家mén口了,如果再不反應那我們就只有束手待斃了。”高應元神sè略顯猙獰,像要擇人而噬:“我高家百年基業不能就此毀在我高應元的手中,他即便是千戶大人,但說什麼也要拼上一拼。”
高立友大驚,“嚯”的立即就站了起來,氣惱道:“叔父,你真是糊塗啊,怎麼能跟隨劉沛這等人去和千戶大人鬧翻呢?你可是知道,那千戶大人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