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大搖大擺的到邊荒集去。”
此時船已駛上穎水,泊於西岸處,離穎口只有數百丈,靜候江文清的芳駕。
劉裕放開手,道:“麻煩你老人家看緊一點,水陸兩路都不要放過。”
老手點頭道:“在目前的情況下,人人也會小心哩!”
領命去了。
宋悲風正負手立在船頭,凝望著河道遠處,神情木然。
劉裕直抵他身旁,道:“宋叔在想甚麼呢?”
宋悲風皺眉道:“奇怪!我們到這裹足有三個時辰,為何仍未見安玉晴追來,難道任妖后說的全是一派胡言?”
劉裕道:“你的想法令我想起以前的事。當日我在汝陰遇上任青媞,那時她該剛從安世清父女手上偷到心佩,還預設自己是安玉晴。”
宋悲風經劉裕透露此事已盡知其詳,點頭道:“對!若任妖后所言屬實,她是沒有可能避過安世清的追殺。儘管有任遙為她阻擋追兵,可是當時安世清搶得天地佩後,怎會放過任青媞?除非心佩當時並不在任妖后身上。”
劉裕沉吟道:“此事確令人難解,不過如非心佩確可惹來敵人,任青媞怎肯把千辛萬苦得到的命根子交我保管,不怕我將寶物私吞嗎?這該是沒辦法裡的唯一辦法。”
宋悲風苦笑道:“整件事令人愈想愈胡塗,會否是任妖后盜得心佩後,把心佩交予任遙,由他引開安世清父女,而任妖后則去爭奪天地佩。豈知安世清沒有中計,反去爭奪天地佩,只由安玉晴去追蹤任遙,碰巧地助燕飛逃過一劫。”
劉裕點頭道:“還是宋叔旁觀者清,你的說法合情合理,雖不中亦不遠矣。接著任遙把曼妙送往建康、心佩交由她保管,帶入皇宮去,如此玉佩便等若消失了,安世清父女再沒法追查。”
宋悲風接下去道:“任妖后曉得曼妙掉轉槍頭來對付司馬道子的事,遲早會被司馬道子看破,進行反擊,曼妙隨時大禍臨身,所以從她處取回心佩,帶到廣陵來交給你,因為你已成為她唯一可倚靠的人。”
兩人雖合力想通其中關鍵,卻沒有絲毫歡欣之意,因為只證明劉裕正揹著個惹禍上身的沉重包袱,是名副其實的懷璧之罪。
劉裕更想深一層,想到今次任青媞來找他,熱情挑逗,主動獻身,正是欲與他發展進一步的親密關係,使自己甘於為她所用。幸好自己把持得住,沒有失陷在她的誘人手段裡。
宋悲風又不解道:“奉善坐在你對面,怎會絲毫覺察不到你身懷心佩呢?他乃江凌虛最得意的傳人,武功身分均和安玉晴相若,他會否是心中明白,表面卻不動聲息?”
劉裕搖頭道:“該不是如此,否則怎都會有沒法掩飾的神態。據我猜即使是安世清,也沒可能在一般情況下感應到心佩,而必須在施展某一種功法的情況下,方會有感應。咦!”
宋悲風道:“你想到什麼?”
劉裕現出回憶的神情,道:“任青媞在我反覆質詢,懷疑她在說謊時,曾透露心佩之所以有此異能,是因天、地、心三佩是從一方奇異的寶玉一分為三,最神妙處是三玉分離後一直在盼望複合,所以互相召喚。”
宋悲風籲出一口氣道:“真教人難以相信,世間竟有此等異事。天下間確是無奇不有。
你從這想起甚麼來呢?”
劉裕道:“我想到的是隻有身懷三佩之一的人,方會對另外的兩佩生出感應,例如愈接近,玉佩便會愈抖顫諸如此類。所以只要安世清和女兒各帶一佩,便可以千里追殺任青媞,逼得她不得不把玉佩交我收藏。”
宋悲風一震道:“對!理該如此。”目光往他胸膛投去,道:“如此當他們父女任何一人追來時,你的心佩或會先作預警,所以我們並不是完全被動的。”
劉裕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