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發覺異常的情況?」
風娘答道:「我剛去看過千千小姐,她睡得並不安穩,不時說著令人難明的囈語,但小詩則睡得很好。」
燕飛的心像燒著了似的,因為只有他明白紀千千心力的損耗,比他想象的更嚴重,已達到影響她健康的地步,否則以她內功上的修養,不該會發出囈語。如她竟由此洩漏出她和燕飛有心靈相通的能力,更是糟糕透頂。
以風孃的輕功,要偷窺或偷聽紀千千,均是易如反掌。
這令他多了另一個不得不見紀千千的理由。
尼惠暉問道:「紀千千的夢話有何難明之處?」
風娘答道:「我遵照大王吩咐,於千千小姐休息的時間,不敢踏足內院,所以聽得不真切。」
尼惠暉訝道:「大王為何不讓風娘到內院陪伴千千小姐,如此不是更萬無一失嗎?」
慕容垂淡淡道:「這是千千親口要求的,我答應過便不能反悔。不過如情況緊急,風娘當然不受此命令的約束。」
接著是一陣沉默。
燕飛感到附近有多人先後掠過,不由心中大凜,曉得隨慕容垂而來的高手,正翻過來的在院內展開徹底的搜尋,看自己是否藏在其內。
如此情況,顯示慕容垂和尼惠暉得到情報,曉得自己已潛入行宮來。
風娘忍不住問道:「是不是有關於燕飛的新訊息?」
慕容垂嘆道:「我們已肯定他成功入了城。」
雪下的燕飛聽得心中劇震,隱隱想到自己的漏洞和破綻,關鍵處正是尼惠暉。
果然尼惠暉道:「我靜坐施法,清楚感應到燕飛已在城內,不由大惑難解,因他理應無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城裡來的。」
慕容垂代尼惠暉向風娘解釋道:「佛娘已臻通神的境界,今天當燕飛到達城外,佛娘便生出感應,向我指出燕飛的方位,事後對證,確是靈驗如神。」
燕飛心中苦笑,自己因開放心靈去感應紀千千,故逃不過尼惠暉的邪術。
風娘顯是對尼惠暉的異能產生興趣,問道:「如此佛娘不是可以曉得燕飛在城內的位置嗎?」
尼惠暉道:「如是在曠野無人之處,我施術時可以感應到物件的方向,可是在人多的地方,我只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在某一範圍內,施術的佛墜子會打圈子。」
燕飛大感不負此次偷聽的良機,因為收穫豐富,至少弄清楚尼惠暉的搜魂術是甚麼一回事,且要靠墜子來行法,實遠及不上他的心靈感應。
風娘道:「原來如此!」
慕容垂道:「風娘勿要掉以輕心。佛娘因而想到早前入城的一批氐族戰俘,想到問題該出在他們身上,遂立即趕到大牢去,想逐一盤查,好驗明正身,豈知竟發覺其中一囚甫關入囚室立即暴斃,知道事有矯蹊,往尋屍首時,發覺屍首已不翼而飛。」
尼惠暉狠狠道:「此人肯定是燕飛,竟能瞞過我的法眼。此子確不能低估,先看破敝徒陳寧的身分,更以偷天換日的方法扮成戰俘混進城內。」
燕飛感到整條脊骨涼颼颼的,不是因為冰雪的寒氣,而是因為心中的震駭。情況真的險至極點,他只要走遲一步,肯定由假囚犯變成真的階下之囚。在那樣的牢房內,他根本無路可逃。
慕容垂道:「所以我們立即趕來,同時派人遍搜各處,看看可否發現他。」
尼惠暉道:「除非他有通天遁地之能,否則在夜深人靜之時,兼且人生路不熟,至少要到明天方能設法打探大王聖駕所在,然後到來救人。照我的估計,明晚將是我們最有可能活捉燕飛的一夜。」
燕飛心中叫妙,敵人這個想法合情合理,對他更是有利無害。敵人的戒備當然不會就此鬆懈,不過至少敵方最厲害的兩個人慕容垂和尼惠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