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苦千千的提點,令我對慕容垂的軍力佈置瞭如指掌。我們會打一場漂亮的勝仗,在千軍萬馬中把千千和詩詩救出來。”
又間道:“最近慕容垂有甚麼話說呢?”
紀千千道:“自離開榮陽後,我一直沒有見過他。”
燕飛沉吟片刻,道:“差點忘記告訴你,第一樓的大門被紅條紙封了起來,好等待千千回去時親手揭開。”
紀千千現出驚喜的神色,雀躍的道:“真要謝謝他們的盛意。千千亦差點忘記告訴你,詩詩肯定對龐老闆有好印象,有一回還主動問我雪澗香是否真的是天下第一美酒,說有機會她也要嘗一口呢。”
燕飛大喜道:“這是老龐最樂意聽到的事。唉!光陰苦短,快天亮哩!我必須趁黑離開,千千要保重。”
紀千千不依的道:“人家還有很多事想告訴你啊!”
燕飛道:“哪怕沒有機會呢?不過千千若沒有緊要事,萬勿妄耗精神。現時千千的先天真氣,已達小成之境,只要惟精惟勤,修練於著意和不著意之間,可令你武功大進,如此將更有回覆自由的把握。千千明白嗎?”
紀千千幽怨的道:“明白!可是如果可以的話,你定要來陪人家。”
燕飛笑道:“這個當然。天皇老子都擋不住我。”
紀千千化怨為喜,道:“千千最喜歡燕郎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氣概。親千千吧!”
桓偉臉色陰沉的步入書齋,向正在發呆的桓玄施君臣之禮,不敢有半丁兒的怠慢,因為昨天剛有個將領,因疏忽了伺君的禮節,觸怒了桓玄,命喪於他的斷玉寒的刃鋒之下。
自桓玄被逐離建康,逃返江陵,桓玄怕被人輕視,性情變得更暴戾,手段則變本加厲,動輒降罪於人,以為憑加重刑罰,可以重建聲威,弄得更是天怒人怨。
桓玄木無表情的道:“賜坐!”
桓偉坐往右側,道:“稟告皇上,我們又有一隊送糧資往湓口的船隊,被兩湖幫的妖孽途中突襲,全部沉入江底。如果我們十天內再不能把糧資送往湓口,我們在湓口的大軍,將會陷入糧荒的劣境。”
“砰!”
桓玄一掌拍在書几上,額上青筋暴現,勃然大怒道:“真沒有用。”
桓偉苦笑道:“兩湖幫之所以能死灰復燃,據報是因有劉裕派去的人在暗中主持……”桓玄截斷他道:“管他甚麼人主持,就讓我把巴陵奪回來,殺盡兩湖幫的餘黨。”
桓偉暗歎一口氣,道:“剛有訊息傳來,以毛修之為首的巴蜀亂軍,已突破我們佈置於三巴的防線,東下直逼白帝城,西線的告急文書像雪片般飛來,皇上還沒看嗎?”
桓玄目光落在几上堆積如山的文書,臉色驟變,說不出話來。
桓偉不敢說話,因為曉得自己說的全是不中聽的話,對桓玄是一個接一個的打擊,以桓玄驕傲自大的性格,肯定消受不了。
他更收到訊息,桓玄已兩天沒胃口進食。
桓玄忽然道:“我們可否和建康講和呢?”
桓偉大感錯愕,忍不住街口而出道:“皇上以甚麼身分和劉裕談判呢?”
桓玄張開口欲說話,卻沒法吐出一字半句。
他不說話,桓偉也不敢說話,怕桓玄忽又變得暴跳如雷。
桓玄急喘了幾口氣,道:“只要劉裕肯講和,一切可以回覆舊觀。司馬德宗仍在我們手上。”
桓偉頹然道:“劉裕以司馬遵代替司馬德宗,大赦天下,只不赦我桓氏一族,其心可見。聽說劉裕還把太祖皇帝的牌位從祖廟取出來,在宣陽門外當眾以火燒掉,我們和劉裕之間,根本沒有談判的基矗現今我們唯一之計,是憑江陵城高牆厚,力抗敵人,希望能反敗為勝,再沒有其它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