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實現了,就是有機會得遇明君,以展胸中的才能抱負。他毫不猶豫把想好了的計劃奉上,恭敬的道:“我們便借皇上之名,任命王謐為侍中,兼領司徒和揚州刺史,再由他和朝廷眾官商議,以決定其它人的任命。如此將可盡釋建康高門的疑慮。”
王弘大喜道:“堂兄今回是因禍得福,必會好好為統領效力,論官位,他要比以前的安公掌更大的權力。”
劉毅道:“但我們必須先予你堂兄任命的指示,才不會出岔子。”
王弘道:“這方面絕沒有問題,請統領大人賜示。”
劉裕攤手道:“我可以有甚麼意見呢?這方面你問的人該是劉先生而非劉統領。”
眾皆失笑,氣氛倏地輕鬆起來,在劉穆之的計謀下,最難解決的事已迎刃而解。
劉穆之從懷內掏出函卷,趨前雙手奉予劉裕道:“這是我在江乘起草的人事任命,請統領大人過目。”
劉裕用神看了他一眼,方接在手,展卷細閱。
王弘訝道:“劉先生難道早在江乘之時,已能預見今天的情況?”
何無忌等無不露出留心聆聽的神色。
劉穆之謙虛的道:“那時我軍氣勢如虹,又得明帥猛將指揮,大局已定,故而我能猜出個大概。”
這番話同時捧了何無忌、劉毅和魏泳之,三人登時對他好感遽增。
劉裕欣然演出捲上的任命道:“劉毅當青州刺史,何無忌當琅玡郡內史,魏泳之當豫州刺史,三位可有異議?”
三人同時喜出望外,因為三個職位均是能獨當一面的地方首長,總攬當地的軍政大權,連忙齊聲謝恩。
劉裕心忖只差未喚三人作卿家,但手上的權力與皇帝老子沒有任何分別。
唉!他不由又想起謝鍾秀,忙把噬心的情緒硬壓下去。
這並不是悲傷的時刻,戰事仍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一俟穩住了建康,追殺桓玄的大計將全面展開。
劉裕道:“這處我卻不大明白,劉先生在我的名字下寫上揚州刺史,但又以硃砂批了個“辭”字,究竟是甚麼意思?”
王弘也奇道:“劉先生剛才不是說由我堂兄兼領揚州刺史一職嗎?”
劉穆之解釋道:“這是一個姿態,以表明統領並沒有總攬大權的野心,先由人提出,然後由統領推掉,現在這個推舉統領的人,非令堂兄王謐莫屬。”
劉裕讚歎道:“如此手段,我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不過我的官街卻有好一大串,首先是“使持節”,然後都督揚、徐、兗、豫、青、冀、幽、拜八州諸軍事兼徐州刺史,似乎仍表現出我的野心。”
王弘笑道:“只是名實相符吧!由統領都督八州軍事,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統領正是最高統帥,誰敢說半句話?”
劉穆之道:“穩定了朝政後,便可由王謐和大臣商討,選出德高望重的人,往尋陽把皇上迎返建康,如此建康將再沒有人懷疑統領有不軌企圖。”
劉裕嘆道:“服哩!一切照劉先生的辦法去做。”
王弘興奮得跳起來,道:“我現在立即去找堂兄,再派人敲鑼打鼓用八人大橋把他抬進宮內去,途上會向他解釋甚麼叫江湖義氣,統領絕不是像桓玄般朝意夕改,反覆難靠的卑鄙之徒。”
第四章揭露真相
紀千千微僅可聞的聲音在心靈至深處傳來,呼喚道:“燕郎!燕郎!你在哪裡?”
漫長的苦候終於過去,所有焦慮、憂思、惦念,牽腸掛肚的愁結,化作心絃震盪的驚喜。燕飛閉上眼睛,紀千千的玉容在心靈的空間逐漸浮現,應道:“我正在趕赴邊荒的途上,千千在哪裡呢?”
紀千千秀眸射出恐懼的神色,道:“我不知道身在何方。離開榮陽後,我們一直在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