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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嘆道:「我多麼希望能和我們的荒人兄弟並肩作戰,把慕容垂打個落花流水,迎回千千和小詩。唉!只可惜我自顧不暇,無法分身。」
程蒼古欣然道:「我不是找話來安慰你,事實上你在南方的行動,對拯救千千和小詩起著關鍵性的作用,使荒人能心無旁騖的投入與慕容垂的戰爭去,與你親身參與沒有多大的分別。」
劉裕聽得心中舒服了點,沉吟道:「如果我派一個人去助小白雁對付桓玄,程公認為兩湖幫的人肯接受嗎?」
程蒼古道:「不但樂意接受,還會非常歡迎,這代表劉爺肯把他們收歸旗下。不過此人必須是水戰的大行家,否則精於水戰的兩湖幫眾不會心服。」
劉裕道:「你看老手此人如何呢?」
程蒼古微一錯愕,道:「論操舟之術,老手不單是北府兵第一把手,且可能冠絕南方水道。但若要指揮近百艘戰船,我卻怕他不能勝任。」
劉裕微笑道:「程公可以放心,於海鹽一役中,老手以事實展示了他有當水師指揮的資格。最妙是他的『奇兵號』效能規模絕不在聶天還的旗艦之下。人的心理很奇怪,聶天還在世時,幫內人人以他的『雲龍』馬首是瞻,沒有了『雲龍』,會教他們感到失落。而『奇兵號』剛好填補了『雲龍』的位置。其中情況,頗為微妙。」
程蒼古動容道:「劉爺對人的心理掌握得很準確。只要小白雁以『奇兵號』為座駕舟,已可大大激勵士氣。好!此事便交由我去辦,『奇兵號』現在泊在城外碼頭處,就是老手送我來的。哈!老手得劉爺這麼看得起他,他肯定非常高興。」
劉裕起身道:「事不宜遲,我和程公一起去見他,今回要麻煩程公陪他到兩湖去,更要勞煩程公為他出主意。」
程蒼古大笑道:「只要能砍掉桓玄的臭頭,上刀山我也不會皺半下眉頭,何況是如此痛快的事。」
談笑聲中,兩人尋老手去也。
燕飛推開靜室的門,仍在盤膝靜坐的安玉晴張開雙目,道:「你回來哩!」
燕飛在她對面輕鬆自然的坐下,微笑道:「今次我特別留神,在進入歸善寺的範圍時,即感應到你,可見我也沒法避過玉晴靈應的監察,何況是魔門的人?支遁大師得玉晴護法,該可避此一劫。」
又道:「玉晴一直在坐息嗎?」
安玉晴欣然道:「千里感測的動人滋味確是無與倫比,亦非常損耗心力,但我卻很開心,因為終於可以為千千姐盡點心力嘛!人家早醒過來哩!行功完畢卻見不著你,向大師問好請安後,便回到這裹來練功。噢!差點忘記了,大師想見你。」
燕飛皺眉道:「這麼晚了,怕會騷擾他的清修。」
安玉晴道:「大師吩咐下來,你大駕何時回來,何時移駕去見他。照我猜他該有急事找你。」
燕飛苦笑道:「我只是在找藉口,因為我覺得坐在這裡親近玉晴是一種享受,捨不得離開。」
安玉晴俏臉霞燒,垂下頭去,輕輕道:「見過大師,你還可以回來的,如果我們對坐練功,對雙方都有很大的好處。」
燕飛灑然笑道:「我現在比之以前任何一刻,都更珍惜這短暫的人生,也深切體會到自己的幸運和福緣。我真的不是哄你,自從首回在邊荒與玉晴結緣,我一直沒法忘記你,似乎冥冥之中,有一根絲線把我們系在一起。昨夜誤以為你出家為尼,那打擊的嚴重,確是沒法子形容給你聽。」
安玉晴連耳根都紅透了,微嗔道:「人家可不是要試探你,只是和你開玩笑鬧著玩兒,哪想得到你的反應這麼大。你這人哩!還不去見大師?」
燕飛道:「我的話尚未說完呢!我真的很感激你,昨夜如非得你之助,千千大有走火入魔的危險,輕則失去到洞